“女人这阵子没安息好,夫人也让女人宽宽解,不过是梦魇罢了。”青釉说着替顾安宁已经梳好了发式,挑了根玉簪挽上发丝在脑后。
而她倒是站在中间眼睁睁的瞧着,那一脸的冷意,像是她又不像是她。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打扫,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
想了想,找了李妈妈商讨了这事,李妈妈也实在担忧,就去禀报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焦心道。“赶着明日得空,你让安宁备些物什,一同去庙里走一趟。”
顾家丧事也不会做三月三的糕点。
客岁过了十三,本年年满十四,眼瞧着来岁就得出嫁了,这订婚的事儿也早早的定下了,大夫人先前恼着柳姨娘桃僵李代的事儿,将人打发去了庵堂后就没再提起过。
顾安宁去寺庙烧香拜佛,出去一趟要好很多,虽还是酷寒的天儿,也算散去了一身闷气。
顾安宁跑出北院一起过了花圃,去的方向是南院。
顾安宁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身便道。“归去罢!”只是一刹时的恍忽,让她想起了一个紧急的日子,肇兴六七十二年三月三。
每回想起梦境中的那一幕幕,顾安宁就感觉心神不宁。
依着大夫人交代的,青釉早早的起家备上物什,还誊写了自家女人的生辰八字装在了放艾叶的荷包内,不动声色的挂在了她腰摆处。
这心机是不该想,可先前有一回夫人不也是中邪撞上了不洁净的才病了好几日。
青釉点头应是,也不便再往下说了。
青釉见自家女人这几日面色蕉萃,每日夜里都被恶梦惊醒,暗里想着主子莫不是中邪了。
羽士别离在院子内另有顾安宁住的屋子外间都做了法事,嘀嘀咕咕的也没人听得明白,只消一会,瞧着事儿妥了,才让人速速离了去。
三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身边的玉妈妈没将糟苦衷儿说道给她听,暗中就交代了下去让人筹办了艾叶和柚叶烧水。
眼下她也没体例跟青釉解释,连她本身都不明白的事又如何与旁人说道呢?
“青釉,眼下是甚么年甚么日子?”
“方才只是想到书中日行百步,步子略快步不断不驻,这才不知不觉的走过甚了。”顾安宁随便回了青釉一句。
顾安宁微微点头并不出声,脑筋内里那一片红色挥之不去,一会后又猛的站起家来朝门外走去,青釉在身后唤都唤不住,只好提着裙摆小跑跟上。
自家女人的模样是更加长开了,几分随了夫人,几分跟着老爷,这一看反而生的好。
提及来,中邪不中邪的,这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听自家女人这般一问,青釉想也没想便道。“本年乃是肇兴六七十二年,正月初十。”饶是不知自家女人为何好端端的要问起这些来。
顾安宁带着丫环去了寺庙,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人就让徐妈妈去请了外边的那些油嘴倒羽士上门,悄声的去了顾安宁住的院子。
大夫人一听这话,面色严厉的瞧着青釉道。“胡说些甚,你细心照看安宁便可,旁的事儿不成胡乱假造。”
顾安宁只是梦魇,被折腾的老是惊醒,别的事儿倒也没有。
青釉觉着自家女人行动举止有些奇特,内心非常担忧又觉着后怕,是真不晓得方才女人这般急仓促的模样,任由她在前面唤也不转头,可当真给吓着了。
可四夫人那边最顾忌这等事,恐怕大房那边莫传了倒霉过来,影响了自家老爷在**上的运图,一点风声传来,虽没请羽士,也命人拿了东西摆四方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