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见自家女人这几日面色蕉萃,每日夜里都被恶梦惊醒,暗里想着主子莫不是中邪了。
客岁过了十三,本年年满十四,眼瞧着来岁就得出嫁了,这订婚的事儿也早早的定下了,大夫人先前恼着柳姨娘桃僵李代的事儿,将人打发去了庵堂后就没再提起过。
见她这会回神了,青釉也未能松下一口气,神采凝重道。“女人方才是筹算去哪?”
“女人这阵子没安息好,夫人也让女人宽宽解,不过是梦魇罢了。”青釉说着替顾安宁已经梳好了发式,挑了根玉簪挽上发丝在脑后。
顾安宁微微点头并不出声,脑筋内里那一片红色挥之不去,一会后又猛的站起家来朝门外走去,青釉在身后唤都唤不住,只好提着裙摆小跑跟上。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打扫,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
顾安宁带着丫环去了寺庙,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人就让徐妈妈去请了外边的那些油嘴倒羽士上门,悄声的去了顾安宁住的院子。
这心机是不该想,可先前有一回夫人不也是中邪撞上了不洁净的才病了好几日。
青釉点头应是,也不便再往下说了。
南院二夫人没甚么心机,只当是九女人现在是嫡出了,有个半点事儿都得折腾,若不然又怎能显得出她现在才是嫡出。
顾安宁跑出北院一起过了花圃,去的方向是南院。
听自家女人这般一问,青釉想也没想便道。“本年乃是肇兴六七十二年,正月初十。”饶是不知自家女人为何好端端的要问起这些来。
可大夫人先前撞邪一事让她本身都心不足悸,这听青釉说的事儿,也是信了去。
眼下她也没体例跟青釉解释,连她本身都不明白的事又如何与旁人说道呢?
想了想,找了李妈妈商讨了这事,李妈妈也实在担忧,就去禀报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焦心道。“赶着明日得空,你让安宁备些物什,一同去庙里走一趟。”
都是在一个宅子的人,一星半点的事儿也传得快,大房九女人中邪请羽士的事,一会的工夫,其他几房都传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