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不知,这会夫人可要见一见,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而来。”
柳姨娘内心一紧,看了顾安宁好一会,这才听她嗤笑道。“姨娘都听愣了。现在安宁也是酬谢着姨娘的哺育之恩,能将你接回已是不错,若要出了这院子,安宁也就是受几句话说道。该罚的还是姨娘。”
“姨娘这是筹算去哪?”
听了这话,柳姨娘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半响才冷哼出声甩袖子进了主屋去。
听着这话,站在旁的青竹面色一涨,正筹算开口,便见自家女人嗤笑出声,紧着便道。“不说安宁,就是姨娘也都是顾野生的,充其量是在你这院子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论起来,姨娘浑身高低,哪一样不是顾家的?”
大夫人夙来与二夫人反面,一年到头进北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回是大夫去的南院,本日便是二夫人来的北院。
“姨娘。”
这一瞪瞧着轻荏弱弱,倒也凌厉。
瞧着柳姨娘作气的很,自家女人又是一顿话呛了她,青竹郁着的表情总归敞开了。
“姨娘安息会罢,如果饿了,奴婢去拿点心过来。”青桔候在一旁,说话时,声音都是颤着。
柳姨娘起火,顾安宁姗姗来迟,早就听着了动静却没过来。
这会晤宁妈妈横身挡着门口的来路,柳姨娘瞪着一双桃花源,如本年事还未过三十,再加上根柢好,虽在庵堂受了苦,却还是当初那副天见犹怜的模样。
柳姨娘是真动了肝火,顾安宁瞧着也欢畅,赶紧摆手道。“宁妈妈,既没人来拜访,敞开大门何为,将门关上罢,青桔送姨娘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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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恐怕越是让她对劲。
瞧她的模样,大夫人不由嗤之以鼻。“本日二弟妹怎上我这儿来了,倒是希奇。”
宁妈妈死活拦着不走,柳姨娘这身子轻飘飘的岂能推得动一贯大力的老奴人。
没想着,竟身子好了起来,当初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也不复存在,柳姨娘内心悔怨不已,早知如此就该让她早就死在襁褓里!
柳姨娘听了这话才收起了怒意。“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得收着,我能有何叮咛你的,不过是常日里在吃穿用度上经心极力便可。”
青桔端着金饰盒放在她跟前,柳姨娘也不笨拙,只是想着顾安宁这般趾高气扬的让她恼着罢了。
也是没服侍过多少主子,光是传闻的多,可这会遇着短长的,内心天然是怕着。
顾安宁在旁站了一会出声说话,柳姨娘扭头瞧来,杵着一张脸道。“你教的好奴,现在我既返来也是主子,倒是分不清尊卑了。”
见青桔一副说句话都吃惊不已的模样,柳姨娘瞥了她一眼,吓的人立即垂了脑袋。
听得这话,春妈妈赶紧下去备了物什,跟着自家夫人走了一趟北院。
青桔点头应是,却并未收那簪子。
二夫人放动手帕,表示春妈妈,春妈妈便将物什都放了下来,才听她道。“上回大嫂去我南院也是希奇,这希奇一来一回天然就不希奇了。”(未完待续。)
“这簪子还是当年皇宫内犒赏下来的,你且收着。”柳姨娘面色好得很多,将那雕花簪子塞到青桔手里,青桔当动手一抖,赶紧接稳了来。“姨娘...这...”
“多谢姨娘,奴婢只是服侍姨娘的,可这物什怕是不能收,虽没见过量大的世面却也晓得贵重不已。”青桔说罢,将簪子递了畴昔。
“提及来,各院的姨娘也就是半个主子。如果瞧见嫡出女人们还得施礼呢!”顾安宁俄然盯着柳姨娘。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让你拿着便拿着,平日我也就是这般性子,说刻薄倒也不会刻薄你,总归是要在这北园待两年到女人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