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妈妈死活拦着不走,柳姨娘这身子轻飘飘的岂能推得动一贯大力的老奴人。
春妈妈真愁着此事,二夫人听了这话,赶紧道。“罢了,我亲身去一趟北院,顾安宁再如何多心也是晓得着,只要她一日不退婚,便一日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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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在旁站了一会出声说话,柳姨娘扭头瞧来,杵着一张脸道。“你教的好奴,现在我既返来也是主子,倒是分不清尊卑了。”
柳姨娘一听这话,气的面色乌青。
柳姨娘起火,顾安宁姗姗来迟,早就听着了动静却没过来。
“提及来,各院的姨娘也就是半个主子。如果瞧见嫡出女人们还得施礼呢!”顾安宁俄然盯着柳姨娘。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柳姨娘是真动了肝火,顾安宁瞧着也欢畅,赶紧摆手道。“宁妈妈,既没人来拜访,敞开大门何为,将门关上罢,青桔送姨娘回屋去。”
“多谢姨娘,奴婢只是服侍姨娘的,可这物什怕是不能收,虽没见过量大的世面却也晓得贵重不已。”青桔说罢,将簪子递了畴昔。
“姨娘。”
大夫人点头一番,赶紧坐正的身子,让丫环将屋内的熏香又添了一番,二夫人出去时,微微掩鼻,自是不喜这香。
想了这两日也就想明白了,方才只是摸索摸索,当真在南院待过的,现在又是与江家定了亲,连老夫人都正视着。
青桔和宁妈妈应着话,柳姨娘挡开上前来的青桔,迈着步子走到了顾安宁跟前,如同高高早上普通,俯视着她。“养你这么些年倒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若不然二夫人又如何会让你回北园来。”
柳姨娘听了这话才收起了怒意。“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得收着,我能有何叮咛你的,不过是常日里在吃穿用度上经心极力便可。”
“目无长辈,去南院待了大半年别的没瞧着好,恰好就是这性子养起来了。”柳姨娘内心沉着一口气。发作又不得,还觉得是活不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