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苏长安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后他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红玉的身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红玉姐。”
钟安与奕阳州又一次回到了临沙城。
我接下来的光阴……
三人与红玉皆是在西凉疆场上浴血奋战过的战友,数日未见现在相见天然是极其冲动,免不了一阵酬酢。
红玉一人单独领着江东的十二万雄师驻防漓江岸边,实在辛苦得很,苏长安对此心头很有惭愧。
......
当年也是在这临沙城上,也是在如许的夜晚当中。
很快他们便发明那走在步队火线的渡船之上,正立着一名男人,背负刀剑,衣衫在夜风中飘零。
“奕兄说得对啊,如此活着,当真不如与那北通玄一同战死西凉来的痛快。起码百年后还留得一副隽誉,何至于现在这般。”
而这时,苏长安的身后亦走出了三道身影。
司马诩向来善于肃除异己,这些年来那些与他政见分歧之人早已因为各种或有或无的罪名被司马诩抄了满门,他们虽身处临沙城,克保不齐这十万雄师当中就没有司马诩的耳目。
这是何其类似的一幕。
“提及这苏长安也是了得啊,朝廷追杀了他那么多年,也不见得能拿他如何,现在倒好,坐上了江东之主,待他秣兵历马,这天下恐怕愈发不得安生。”钟安言道。
“钟将军,你说陛下真的会傻得往这临沙城里钻吗?”奕阳州自顾自的喝下一杯清酒,神采潮红的问道。
就在二人杯光交叉,酒意正浓之时,在他们身边卖力监督江面动静士卒忽的眸子一凝,模糊约约间仿佛瞥见暗中的江水当中似有甚么东西渡江而来。
他为人聪明,疆场之上又勇于冒死,很快便得了汲引一起坐到了统帅的位置。
如有默契普通,二人几近在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快步的来到了那城头前,极目望向远方的江面。
这差事,做不好,是掉脑袋的活动,做好了,是遗臭万年,祖祖辈辈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苏长安天然晓得红玉心头的疑问,他笑了笑说道:“此去不为夺城,只为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