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公手一顿,不说话。
“佛门随缘,妖僧也好,邪佛也好,八面光亮菩萨也罢,统统随心,皆是表象,你执念了。”苏岳霖把玩过九只玉杯,便不再脱手。
红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爷是不是累了?”
苏岳霖走到案前,与陈望公面劈面而坐,闻声他的话头嘲笑一声,“你固然放心,一时候还死不了,能挽雕弓三百石,只手掣寒刀,杀人如切菜。”
陈望公一愣,不知为何他闻声这声佛号竟是微微有些失神,而苏岳霖本应宝相寂静,实际上倒是另一番气象。灰发轻散,柳眉凤目,内心点绛如竖眼,唇比刀削笑邪魅。最后他苦笑一声,“世子殿下若入佛门也是一代妖僧,若化佛陀也是邪佛。”
“女人茶道深远,已远超华蓉。”陈望公总算回过神,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
苏岳霖也不料外,他手捏住公羊华蓉握住茶杯的手,公羊华蓉羞愤欲绝,但是苏岳霖倒是光亮正大地细心把玩两只柔荑一番后,才接过茶杯。
红袖沉吟,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伸展开来。
“公子,茶好了。”红袖低唤一声,伸手将一个正在燃香的香炉放上桌面,然后将手收回,叠放在身前。
童衮欲要辩论,“师尊,我……”
苏岳霖展开眼,望向陈望公,嘲弄一笑,“望公作笔买卖如何?”
中年美妇如此被光亮正大地调戏顿时羞臊非常,脸上悄悄浮起一抹酡红。仿佛自有醉人的酒香,好一个天生体带香麝,津唾甘醇的女子,身形丰盈腴美,温软如玉,比拟红袖就更多了成熟的风味。略施粉黛,衣物格外贴身,端倪暗蕴风骚。
他为北苍世子,将来必承王位,说是不争实在是假,天下分崩离析,容不得他不争。以是他也懒得解释,只是打趣般的托起一只玉杯,一手捏了个说法印,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可谓佛陀转世,拈花一笑。
陈望公昂首,“你可知你若杀了那些布衣,你北苍当那边?”
苏岳霖摇点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