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最恨这类像文臣一样不要脸的说法!明显都快打到益州城下了,还打死不承认,还要找个起兵的来由。牛副都督内心又一阵暗骂,嘴里还不得不问道:“白王一起从南面打过来,莫非是假的不成?”
入目一片青蒙蒙的兵士与望之不尽的帐篷,令人想起了蝗灾来袭的景象。
“将此事禀告节度使大人。”牛副都督遣了名副将回城禀告。
说话间,一名身材魁伟的将领大步走了出去,对付地行了礼,肝火冲冲地问道:“白王,为何要在这里驻军?益州城就在面前,何不杀进城去?!”
“南诏一贯和大唐交好,本年才遣了使臣去长安进贡,都督何出此言哪?”晟丰泽笑容一敛,满脸惊色。
南诏帅帐当中,晟丰泽正与身边两名将领察看着铺在案几上的舆图。
蚩狂解缆前曾被杜岭细细叮嘱过,白王受大唐影响,把稳贰心存仁慈,坏了国主大计。他大声说道:“如果西川节度使捏着鼻子认了,又让王爷买走大量织锦呢?难不成我们就退兵啦?”
晟丰泽笑声一顿,眼里暴露一股凌厉之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人说本王是痴人说梦。那好啊,本王就亲身带着这袋宝石去益州城,看看能不能买到三万匹锦。”
晟丰泽朝帐中一望,指着满帐将领道:“我带了这么多人来搬织锦,总不能让他们白手而回。好歹也能分个一尺半尺回家给老婆女儿。就三万匹吧!”
“节度使大人深明大义,泽打动不己。买了锦,泽顿时返回南诏。”
牛五娘道:“赵家挑选了凭借保存气力。父亲血染疆场也无疑是螳臂挡车。败北了,朝廷也不会有封赏。枉送性命罢了。何必为了连军饷都剥削的节度使大人卖力?比及朝廷遣了雄师,父亲再戴罪建功,岂不是更好?”
一辆朱漆华盖马车被数员将领簇拥着驶出了步队,到了阵前。晟丰泽斜倚在灿烂的锦枕上,穿戴一身玄色织暗色团花的大袖锦衣。额前系着一根宽广黑红色镶宝石华胜。披发着雍容文雅的气度,瞧着就像大唐的某位世家公子出行踏秋。
难怪被唐人讽为南蛮子。晟丰泽懒得和他解释,比出了三根手指:“最多在此驻扎三天,如何?”
“都督安好。故交相见,泽甚是欢乐。”晟丰泽浅笑着打起了号召。
牛副都督巍然坐在顿时,耳边反响着牛五娘的话:“玉缘偷听到南诏白王与赵二郎密谈,欲犯益州城讨取财帛。旁人不知,父亲倒是清楚的。天宝年间南诏起兵,逼得姚州都督李宓败北投水他杀。南诏年年事贡来朝。冬眠多年,俄然起兵,父亲真觉得西川兵力能反对?”
听到这句话,桑长史一颗心落了地:“不知王爷欲买多少织锦?”
国主不想再等候,筹算出兵掳掠抢占地盘。始作俑者是权臣杜岭。蚩狂是杜岭的亲信。他不过是掌着左军的雄师将,却有胆来置疑主帅。晟丰泽内心暗叹,淡然说道:“不寻个借口,南诏就成了不义之师。有了借口,抢了也是白抢。”
牛副都督内心苦笑,神采却阴沉着,喝道:“南诏竟敢进犯大唐,就不怕被大唐灭国吗?白王现在退兵,自缚请降,皇上尚许还能饶你性命!”
春季阴沉,平原上视野极佳,远远能远瞥见西岭雪山的秀美山岳。
蚩狂一呆。
第二天,西川节度使就遣使进了南诏大营。
“三万!”晟丰泽不容置疑地说道。
“多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