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你担忧了。”季英英把脸埋在了母亲手里。她内心感激着晟郎君,如果不是他的百年人参,母亲或许还醒不过来。
他望着mm明丽的脸,内心惭愧不己:“都是哥哥不好,累着你了。”
布匹上扎着一束束油纸做的凸板。季英英绑了臂缚,解开一只。这匹染的是粉红,取了束扎的纸后后,呈现了一朵绯红的梅花图案。
细弱的仆妇从墙边抬起广大的竹簸箩,用木棍将染缸里的布捞起放进簸箩里滤水。
“娘子!”吴嬷嬷走了出去,担忧地说道,“太太醒了。追着问人参的来路呢。”
她的声音很小,惊得季英英和李嬷嬷差点跳了起来。
季耀庭倒底年青,饮了一副药,饱饱睡了一天一夜,热度就退了下去。
兄妹俩兴高彩烈地去了染坊。
季耀庭奇道:“是晟郎君贱卖给我们的。母亲如何体贴起这个来了?”
季氏痴痴地看着她,渐渐抬起了手。柔滑如婴儿的肌肤,暖暖的触觉。她的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英英,真的是你?!”
“娘。郎中说只要你醒了。静养着,身材就会好啦。”
季英英这匹粉底碎红梅,花色比布匹色深,又是碎花。季耀庭眼睛都直了。他想不明白染凸板遮挡之处时,别处要如何做才不会被染到。除非一朵朵的染花,明显并不实际:“太费工夫了。”
季耀庭赢利心切,茶也不喝了:“归正母亲还睡着。先去染坊瞧瞧。”
出了房门,季英英看到哥哥走进了院子,从速迎了上去,扶着季耀庭在厅中坐了。
季耀庭一点就透,感觉这批布应当能卖上好代价。
房里没有点灯。暗淡的光从白麻纸糊的窗户透出去。她看到了熟谙的青纱帐子。那帘钩上镶着一只胡蝶。用的光阴长了,胡蝶翅膀上的彩漆班驳脱落。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榻。季氏缓缓挪动着目光,看到一张柔滑斑斓的脸。
季英英笑道:“无妨,多架些烘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