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木宏是留在峦安善后的,只是现在木家的商店田庄带同宅子是已一把手叫周家高价买去了的,这善后听起来就觉着牵强了些,可木成文不计算这些,旁人天然也懒得理睬。
见木容仍旧满面不明以是,便又提及:
木容蹙眉,那抱怨的女人是江家的,云深母亲云夫人娘家恰是江家,那她口中的表哥可见着就是云深了,倒是中间那位陈三女人陈青竹,梅兰竹菊,她的姐姐……
木容不解,吴姨娘院子里两个婆子四个丫环,却并没一个大丫环,只是王妈妈和梧桐清楚在人数里却并没有份例,如此吴姨娘的日子未免过的困顿了些。
恰是愣怔着冥思苦想,就觉着木宛拉着她手往楼上去了。
“倒实在是可贵。”心中不免对青梅愈发佩服了很多。
“只是这时候她们如何也急着上京?”
“当年里也是因着闺中云夫人同主子交好,江家来人提亲,主子十二三岁上就和江家大少爷订了亲,也是从那以后老爷总肯提携江家,江家才从个平常商户一跃做大。”
“这算甚么事?我向来只当我们母女三个是受人欺辱的良善人,谁知竟是不堪到如此地步,三姐几次三番害自家姐妹,虽说她们都不过是卑贱庶出,可到底是血脉亲缘的姐妹,三姐如何下得去手?害了二姐到那地步,还要对四姐动手,害人不浅不说,还平白带累了我!我现在过的甚么日子?那日里在布庄叫孟家小女人好一阵挖苦,是景公子出面为我得救,几次三番护我助我更是欣喜我,谁知他竟是四姐的表哥!今后再难赶上他那样的人,还肯对我好……”
“我却没认出来,只觉着眼熟,莫非公然是熟悉的人?”
姐妹两个也就闲言闲语,或是无人处能掀了帘子瞧瞧外间风景,到了夜间投宿也总能和赵出石隐共宿一家堆栈,不知是石隐故意还是木成文故意,可木容却欢畅的很,每日里总也能或远或近的见着石隐。
“眼下究查是谁说的,倒不如自思是谁干的那些事,现在虽那些都又回了周家手里,可到底还是人家买归去的!总没有强取豪夺!”
木宛低头去笑:
一旁另一个戴着围帽的女人便是温言欣喜:
木宝说的愈发悲伤,丫环们却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好言欣喜。
冬姨满面含笑,木容听着却垂垂明白。约莫这青梅是不肯废约再嫁,虽不知是何原因终究去到了周家,却到底触怒爹娘往外给她报了一个病亡,今后再没了陈家大女人陈青梅,她也只得在周家做了一个大丫环。
木容和木宛同乘一架马车,只留了莲子在车上服侍,木宛的两个丫环兰雪兰霜是一个没留的,她们母女二人身边现在也只剩了吴姨娘当年的陪嫁丫环,现在的王妈妈和她的女儿梧桐。
“陈家虽远比不被骗初的周家,却也是在峦安很驰名誉的富商,表少爷才四五岁的年纪,陈家便托了媒人给陈家大女人说亲,周陈两家长年买卖来往,老爷也就应下了这婚事,只是厥后周家破败,谁也没再提这事,可到了陈大女人该出门的时候,陈家却俄然报了丧,说是陈大女人给病没了。起先我还当是陈家不肯再和周家攀亲才出此下策,只是厥后在绛月轩见了青梅,我这才明白过来。”
“方才那两位女人,一名是江家的,恰是云夫人的娘家,可另一名女人见着的,倒是陈家的三女人,名唤陈青竹,她们府中四位女人是用梅兰竹菊获得名。”
苏姨娘约莫是怕此次回京真就有甚么不当,故而能留的人尽留在了峦安,如此真有不测,那她和大少夫人方氏两个脱身起来也便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