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日。”
许是自知木容心境,这一日一大早天便有些阴沉沉的。木容气色极差,这几日里很有些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她是为亲娘的事情恼火悲伤,可外人看来,还只当她为这些传闻焦急。
孙妈妈哄着孩子一样,莲子嘴角俄然冷冷一笑,可孙妈妈哈腰凑在木容跟前,天然看不见。木容听了这话,又垂了头:
木容哀戚落泪倒是悲伤的连声音都哭不出来,可听了莲心的话,总算略微平复了些,舌尖狠狠抵在上颌,拼了力点点头:
莲子点头,自有个粗使婆子从马车上搬下了个小凳,莲子扶着木容坐了下来,那位妈妈瞧了瞧,便又道:
“不如我带着这几个婆子一并去吧,不然马车下去了,等会子女人下来马车里就坐不下这些人了。倒是两位女人受累,多顾问顾问。”
“这些日子府里传闻孙妈妈想来也必然闻声了,我就是想晓得,她们传闻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都是畴昔的事,老爷也不说甚么,女人何必在乎?”
木容痴痴的,听了这话又有新泪流下:
“明天吴姨娘才来过,女人就要去给周姨娘扫墓,会不会太抢眼了?”
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来时候,才终究到了处所。
“女人是太悲伤了,这些日子瞧着也劳心费心的伤了些元气,我先到庵里去办理吃门客房,女人歇一歇我们再回的好。”
“我要去,给我娘祭扫,一刻也不能停了!”
这一下孙妈妈的面上暴露了勉强:
“天不好,女人节哀,我们也早些归去吧,免得女人这薄弱身子受不住,周姨娘晓得了,也不安宁。”
“恰是如此,妈妈想的很殷勤,只是孙妈妈和我们姨娘情义非比平常,想来是不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