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儿做梦也想不到自个竟然是李荣保的女儿,是皇后与傅恒的mm。
大行皇后梓宫进东华门,自宁寿宫西行,入苍震门,至长春宫,安奉于正殿。
“你们在笑甚么?”天子一转头便见两人满脸笑意,顿时大怒,厉声呵叱道。
“愉妃是不错,起码她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更何况我们与她也从未有过不快,既然现在只要她能暂理后宫,两位姐姐何不与mm一道推波助澜一番,让愉妃先承了情,今后也好有个退路,等嘉妃姐姐生下孩子后,再作筹算!”魏凝儿发起道。
皇后逝去两个多月了,魏凝儿也垂垂压抑住了心中的哀痛,神采也规复了常日里的红润。
对于皇后的离世,大阿哥永璜心中并没有哀痛之情,这些年来皇后甚为平平,加上皇后只是嫡母并非生母,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面对着天子的滔天肝火,世人都非常骇然,旋即更加端方的跪在了一旁。
魏凝儿沉吟半晌道:“娴贵妃被禁足,皇上固然没有下旨措置她,却因那日之事对她非常痛恨,她……是没有机遇了,现在最合适的便是嘉妃姐姐,可……姐姐有孕在身,也不知皇上最后会如何定夺!”
三月十六日中午,大行皇后梓宫由水路起旱,暂奉通州芦殿。在京王公以下,三品官以上,及诸皇子会合举哀施礼。随后灵驾从通州芦殿解缆,皇子们与皇后姻亲在旁痛哭随行。
第二日一早,嘉妃便让人去请了魏凝儿与纯贵妃到了她的永寿宫中。
天子闻言,神采猛的一变,当日若不是太后先下旨惩罚了娴贵妃,加上皇后仙逝,天子得空顾及,不然娴贵妃所遭到的便不是那么简朴的惩办了。
当太后赶到时,见和敬公主抱着已逝去的皇后嚎啕大哭,不由潸然泪下。
“是,娘娘!”绿沫回声而退。
一旁的嘉妃见机会成熟了,笑道:“皇上,臣妾听四阿哥说,五阿哥好几日未曾去上书房了,一问才晓得那孩子病了,不幸那孩子,也没有人照顾。”
蒲月二十三日,世人一道去了圆明园,当日傍晚,天子下旨让后宫世人陪太后用膳,天子天然也陪在一旁。
“皇额娘不必多说了,朕自有决计!”天子语中带着一丝冷意。
愉妃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尽是泪痕的脸看着天子,眼中溢满了震惊,仿佛不敢信赖似地,愣了愣才跪了下去,泣声道:“谢皇上,谢皇上!”
傍晚时分,灵驾至京,嫔妃、公主、四品以下官员、大臣官员的命妇,以及外务府佐领、内管领下妇女,分班在朝阳门、东华门内和储秀宫缟服跪迎。
夜深了,跪了好久,浑身酸痛的魏凝儿才在冰若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延禧宫。
太后见天子仿佛从皇后去世的暗影中走了出来,甚是欢畅,一时又想起了尚留在宫中禁足,未曾来圆明园的娴贵妃,心中顿时有了计算。
“哀家是消气了,可皇上没有消气呢,固然太医说了,皇后当时已病入膏肓,即便不气急落水也难以回天,可……起码不会死在东巡途中,好好将养指不定还能多活些光阴,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莽撞行事,又如何会出了那样的不对!”太后愤声道。
永璜与永璋大惊,当即跪了下去。
“小主,奴婢给您捏捏腿!”冰若蹲下身道。
“你去奉告她,皇上现在余怒未消,哀家让她禁足翊坤宫,也是为了护着她,让她放心等着吧。”太后沉吟半晌后叮咛道。
“皇上,哀家昨日来圆明园之前去翊坤宫见了娴贵妃,她自责不已,日日在佛主面前忏悔,皇上,当日之事也不是她的错儿,怪就怪她错信了旁人,更何况,她心系皇上,担忧皇上,才一心想为皇上排忧解难,错不在她,现在哀家也罚了她,天子便宽恕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