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天子的滔天肝火,世人都非常骇然,旋即更加端方的跪在了一旁。
第二日一早,嘉妃便让人去请了魏凝儿与纯贵妃到了她的永寿宫中。
四月十二日,太后亲身在新晋的秀女当中遴选了两人充入后宫,都统兼轻车都尉纳亲之女巴林氏为朱紫,拜唐阿佛保之女林氏为林常在。
“你去奉告她,皇上现在余怒未消,哀家让她禁足翊坤宫,也是为了护着她,让她放心等着吧。”太后沉吟半晌后叮咛道。
天子起成分开了皇后的凤舟,有条不紊的安排庄亲王允禄、和亲王弘昼护送皇太后与后宫世人缓程回京,并命军机大臣等草拟皇后崩逝于德州水次的明发谕旨。
宫中世人,现在她尚能信赖的便是嘉妃与陆云惜了,纯贵妃因为失了势,加上与她们普通仇视娴贵妃,才走到了一块,但魏凝儿向来不敢信赖她。
一旁的嘉妃见机会成熟了,笑道:“皇上,臣妾听四阿哥说,五阿哥好几日未曾去上书房了,一问才晓得那孩子病了,不幸那孩子,也没有人照顾。”
“哀家是消气了,可皇上没有消气呢,固然太医说了,皇后当时已病入膏肓,即便不气急落水也难以回天,可……起码不会死在东巡途中,好好将养指不定还能多活些光阴,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莽撞行事,又如何会出了那样的不对!”太后愤声道。
此时,先行还宫的天子身着白绸孝服,看视皇子们在灵前酹酒三爵。
永璜与永璋大惊,当即跪了下去。
“是!”绿沫眼中闪过一丝无法,轻声应道。
蒲月二十三日,世人一道去了圆明园,当日傍晚,天子下旨让后宫世人陪太后用膳,天子天然也陪在一旁。
“皇后仙逝,大丧当中你们竟然如此高兴。”天子说到此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随即暴喝道:“你们给朕滚出去!”
夜深了,跪了好久,浑身酸痛的魏凝儿才在冰若等人的搀扶下回了延禧宫。
“皇额娘不必多说了,朕自有决计!”天子语中带着一丝冷意。
纯贵妃也是一脸凝重道:“本宫的三阿哥前些日子触怒了皇上,他与大阿哥今后也没有机遇担当皇位了,皇上对本宫更是仇恨,那凤印也轮不到本宫来管,现在嘉妃mm有孕在身,得空顾及,本宫听闻太后娘娘已在深思此事,也不知她会选谁?”
选秀本就是大事,且是客岁就定下的,现在皇后离世畴昔了一个月,天子还在哀思当中,太后便亲身督办了此事,全权做主。
“不知姐姐唤mm来,所为何事?”给嘉妃、纯贵妃请了安后,魏凝儿才柔声问道。
皇后逝去两个多月了,魏凝儿也垂垂压抑住了心中的哀痛,神采也规复了常日里的红润。
三月十六日中午,大行皇后梓宫由水路起旱,暂奉通州芦殿。在京王公以下,三品官以上,及诸皇子会合举哀施礼。随后灵驾从通州芦殿解缆,皇子们与皇后姻亲在旁痛哭随行。
魏凝儿悄悄摇首,让她退下了。
“从本日起,永琪还是由愉妃扶养吧,到底是亲额娘,也只要你最心疼永琪!”天子开口道。
更何况,对于永璜来讲,皇后崩逝,意味着宫中再也不会呈现嫡出的皇子,天子两次奥妙立储都将他架空在外,第三次,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都非他莫属了,想到此,永璜脸上不由得暴露了笑容。
因皇后仙逝,宫中覆盖在了浓浓的哀痛当中,三月二十二日,天子下旨册谥大行皇后为孝贤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