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十一,魏凝儿在醉心苑顺利生下了十七皇子,天子老来得子,天然欣喜万分,就连太后也赶来道贺,宫中嫔妃们更是早早侯在醉心苑外甲等着向魏凝儿道贺,唯独缺了愉妃。
七月八日,和敬公主请旨入宫伴随太后,天子欣然应允,派人将公主尚未出阁前便住着的寝殿细心清算了一番,欲留和敬公主多住些光阴。
就在此时,方才小睡半晌的八公主衣衫不整从寝殿内跑了出来扑到了愉妃怀里。
“此事,你不是我不说,旁人是不晓得的,我也是看皇祖母担忧,才想走一遭以欣喜她,即便皇阿玛晓得了,也不会指责我的!”和敬公主非常自傲道。
“娘娘!”春絮已是泣不成声,毕竟,她服侍在愉妃身边多年了,荣亲王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那是主子独一的但愿,独一的依托,现在却没了,如何不让她悲伤,让她难受?
落空了五阿哥的愉妃,即是落空了最后的权势,她向来是被天子忘记之人,宫里的主子们个个都夺目的很,晓得审时度势,服侍主子们,垂垂的对愉妃宫里也开端怠慢了,固然未曾剥削月例银子和每日份例,但次品却越来越多。
“冰若,本宫要回宫去,叮咛小易子当即筹办。”魏凝儿脸上闪现出了焦心之色,方才是她过分粗心了,前几月还几次三番请天子下旨废后,赐死皇后的和敬公主,怎会俄然体贴起皇后的死活?只怕她真正的目标是要置皇后于死地。
“她现在倒是不幸!”和敬公主闻言,脸上闪动不定,随即柔声道:“今儿个皇祖母还提起了皇后,毕竟她病了,皇祖母老是担忧的,她白叟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病死不是?我干脆做主,带个太医畴昔瞧瞧吧!”
“宝楹,你如何了?”见孩子脸上挂着泪痕,愉妃心中不由得急了。
“娘娘?”冰如有些迷惑的看着她。
魏凝儿心中却没有涓滴的喜意,现在皇上痛失爱子,恰是伤痛之时,这些人却这般高调奉迎她,实在让天子心寒,也让她心惊,干脆傅恒向来谨慎,派人禀明魏凝儿后便暗中打发了那些人,魏凝儿也命主子闭门谢客,除了陆云惜,宫中嫔妃谁也不见。
“绵亿。”愉妃眼中顿时有了光芒,喃喃自语道:“是啊,另有绵亿,他额娘这些日子也悲伤过分,顾不上孩子,本宫不能让永琪独一的血脉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好好活下去,将来把绵亿接到宫里亲身扶养!”
“嗯!”魏凝儿悄悄点头。
“额娘,您不是承诺陪着宝楹吗,宝楹醒了看不见额娘,宝楹惊骇!”八公主一边抹着泪,一边说道。
“娘娘,日头大了,您归去歇一会吧!”春絮看着日渐肥胖的愉妃,眼中闪着泪光道。
“皇后!”魏凝儿一怔,随即有些凝重道:“上月宫里有主子来禀,说皇后病了,是暑热之症,想请太医去瞧瞧,你也晓得,天一热,宫中又闷又热,让人难受的紧,皇后这些年养尊处优,那里受的了,可偏巧寺人来禀时皇上在,皇上听了非常活力,驳了皇后所请,还命我不得管此事!”
“娘娘说的极是!”春絮含泪笑道。
魏凝儿虽执掌后宫,但诞下孩子不久,心不足而力不敷,常日里都是将统统是由交给外务府的寺人大总管程良的,这程良最后便是她宫里的主子,也是她信赖之人。
“好!我让人传李太医陪你走一遭!”魏凝儿说罢便让小易子去传太病院传旨,自个亲身将和敬公主送出了醉心苑。
纵观众位皇子,现在另有机遇参与皇位之争的只剩下八阿哥、十一阿哥和皇贵妃所出的十五阿哥,八阿哥向来怪诞不羁,不受皇上爱好,十一阿哥虽算得上出类拔萃,但天子对其重文轻武很有贰言,年仅六岁却灵巧敬爱的十五阿哥,一下子进入了世人眼中,退一万步讲,即便今后担当大统的是十一阿哥,那也是皇贵妃养大的,与亲生的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