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尝尝这道菜,这是臣妾亲身为皇上备下的!”娴妃笑道。
“归去吧,看这天,又要下雪了,外头冷!”天子笑道。
“胡说……贵妃那是她咎由自取,你与她分歧,你的身子很好,哀家问过太医了,只是你向来不懂邀宠,天子几个月才到你宫中一次,如何能有孩子?”太后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大过年的,都城却下起了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才停了下来。
昨儿个陆朱紫谴了夜萤来找魏凝儿,说是有要事相商,魏凝儿还觉得是大事,去了延禧宫才知,本来陆朱紫是要托她出宫时帮她带些物品回宫。
“启禀皇上、娘娘,太后娘娘派人赐酒!”
出了延禧宫,魏凝儿见天气不早了,便吃紧忙忙往长春宫赶,岂料在永寿宫外头不远处遇见了身着常服的天子。
“呈上来!”天子朗声道。
“皇上,要下雪了,该回宫了!”
“好久未见,找你说说话!”天子笑道。
“臣妾……”娴妃还想说些甚么,却只得作罢。
后宫世人,太后心中在乎的便是皇后与娴妃,只要她们才是她亲身遴选的儿媳妇,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至于贵妃,那也是侍妾扶上去的侧福晋,太后向来不喜好贵妃那放肆放肆的性子。
“是本宫忙胡涂了,竟然给忘了!”皇后这才记了起来,随即便想起方才对天子说的话,心中不由有些光荣,幸亏皇上走了,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如果主子说了胡话,还请皇上恕罪!”吴书来谨慎翼翼的说道。
这十仲春里便要筹办过年,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虽不消她亲身去办,但要过问的倒是很多的。
……
“她……怪了,皇上怎会想起她来!”贵妃微微皱眉。
“黄大哥,你如何在这儿?”魏凝儿有些惊奇的看着天子。
公主吵喧华闹也就倦了,回到寝殿当中便昏昏欲睡,守岁守了一半便睡着了,皇后便由着她去,叮咛魏凝儿她们好生看着。
想到此,吴书来暗自下了决计,定要促进此事。
自打木兰围场他救了魏凝儿以后,已有三个月未曾见她。
本来,天子觉得,一个小小宫女,不消半晌便会健忘,可越想健忘越难。
第二日一早,天子去太后宫中存候之时,太后便提及了娴妃。
“凝儿,你要去那边?没有主子的叮咛可不能在宫中随便走动!”崔嬷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道。
“太后娘娘,臣妾……”
魏凝儿走后半晌,吴书来才从转角处小跑到天子身边。
傍晚,天子便去了娴妃的翊坤宫中,娴妃虽不想侍驾,却不敢将天子拒之门外。
“谢皇上!”吴书来谢了恩才道:“皇上,主子跟在您身边多年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您如果喜好她,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现现在,她不能去争不能去夺,她要等下去,等一个最好的机会,宫里的女人,谁受得了孤单,谁熬得过凄苦,谁才气笑到最后,她乌拉那拉氏敏若,定要做那笑到最后之人。
“今儿个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承乾宫中,贵妃正问着身边的大寺人冯清州。
“是,娘娘!”冯清州当即应道。
“朕恕你无罪!”
“嗯……爱妃技术越来越好了!”天子满脸笑意。
今儿个从皇后那儿回到养心殿以后,天子俄然很想见见魏凝儿,便有了方才的相遇。
但天子对魏凝儿的用心,吴书来却看在了眼里也放在了内心,如果……如果有朝一日魏凝儿成为娘娘,必然深受皇上宠嬖,如此一来,仰仗着她与胡世杰的干系,报仇也就轻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