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一走,秦夫人就捂着帕子咳了两声,对着副座的夏妈妈道,“夏妈妈您是晓得的,我们都是按着国公夫人的号令做事,这些年来没对那丫头有过一个好眼色,这丫环和衣料金饰……哎,如果之前我们也不是那吝啬的人,但是月前才出了大大的灾害,府里的下人也被迫被斥逐了大半,手头但是……”
一代一代下来,直到季莨萋的父亲季呈这一代时,季家根基上就只是个三朝国公的浮名了,可这季呈不肯就这么放弃,他千方百计娶了勇猛大将军秦蛰的嫡女,也就是大夫人秦氏,足足十六年的凑趣奉迎,就是我了再现当年风景。而现在,朝堂上几近是秦家独大了,即便秦家还没有半点爵名,很多文人也笑话秦家只知舞刀弄枪,不懂之乎者也,可这却一点无毛病秦家的势头,加上秦家又有一名在后宫做贵妃的女儿,现在的秦家,可谓是一时无两,比之当年的季家,也毫不减色。
“不消了,就如许走吧,我没东西清算。”在这里住了九年,她却连一件产业没有,现在她满身,已经是她的身家了。
汝城得秦家固然只是个旁支,可出了这么大的事,京都那边必定也是要轰动的,而即便有些人假装忘记,可还是会有人提起――汝城的秦家,不是另有一个镇国公府庶女的五蜜斯吗?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位五蜜斯,还能安然无恙吗?
而如帝所言,随后季家一跃百里,兵权,爵位,公位,乃至新帝的皇后,也是从季家挑的人,当时候的季家盛宠不断,可谓最为顶峰。
秦夫人身边一个老妈妈立即屈膝应了,对着季莨萋福了福身,“季蜜斯跟奴婢来吧。”
季呈辛辛苦苦阿谀秦家,终究在十六年后有了服从,兵部尚书一职,虽说并非一品,但手中倒是握着兵粮实权的,季呈迷恋这个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而现在,总算是来了机遇,可就在这节骨眼上,他被外方在汝城的庶女却出了岔子,季呈是千万个惊骇这些风声不谨慎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世人皆知皇上以孝治天下,对于孝理是看得极重的,心机恐极之下,他天然第一时候派人到汝城,接这位他九年来看都没看过一眼的女儿回京都去。
秦夫人看懂了夏妈妈的眼神,立即对季莨萋腆笑道,“你一个孩子不晓得东西贵重,你那些衣料金饰如何能不清算呢,来人,带季蜜斯归去好好清算一番,另有她的两个丫环也叫上,在秦府里服侍惯了的人,季蜜斯也带回京都吧,用着顺手。”
季莨萋嘲笑一声,冰冷的眸光扫了长官的秦夫人一眼,冷酷的收回,回身出了大门。
这么快就来人了?季莨萋有些微讶,不过也是意猜中的事,她早就算好了时候,这段时候,她阿谁顶着镇国公公爷身份,却并没有甚么实权的父亲,会靠着秦家的干系,合作兵部尚书一职,镇国公季家是三代前就被封的公位,当时季家在蜀国可算是大师,当初的季家老祖宗也是位怪杰,不止文韬武略,还军功赫赫,被当时的蜀国天子看中,招为太子少师,而后更助太子即位,立下汗马功绩,新帝对季家更加正视,并许下“有朕一日,便有季家一日”的鸿鹄大诺。
秦夫人脸上有些臊红,朝丫环使了个眼色,小丫环立即将那叠银票奉上来,秦夫人数了数,就五百两银子,她的神采当即沉了下来,眼神难堪,“这……我们秦家和国公夫人如何也是亲戚,又帮着照顾五蜜斯这么多年……”
“好了好了。”夏妈妈听不下去了,挥挥手,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丢到桌上,“来的时候我们夫人叮咛了,她也不敷裕,但你们顾问五蜜斯这么多年,也是劳苦功高,偏现在出了这么天大的祸端,她是故意帮持,可手头有限,也就只能帮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