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接过谢了，二夫人扶了太夫人上了台阶：“您慢些！我这里不好走。您有甚么事，让人来叫我一声就是。”
那边秋绫已是一怔：“你如何问起那家来！”
三夫人应了。一行人朝北返回刚才的广亮门。
太夫人就将乔六蜜斯叫到跟着，对二太太道：“她传闻你做了桂花茶，要来见见本尊，就带了来。”
院落门前的石阶有7、八级，一个穿戴漂色素面妆花褙子的女人由冬绣和一个面熟的丫环陪着，正站在石阶上张望。
有梅花的暗香……
乔家六蜜斯面露不忍。
太夫人就携了二夫人的手出了韶华院，穿过树林中的小径，到了青石宽成的甬路上，往北，劈面一条蜿若游龙的丈宽小河，河上有座叫碧漪的闸亭。过了闸亭，是东西走向的蜿蜒青石甬道。她们延着甬道往东去，一边清波泛动，一边陡山丛林，劈面是不寒面的轻风，让人从心底明丽起来。
谁晓得，项氏嫁过来不过三年，徐令安就病逝了。
“他们家曾经出过两位帝师……”秋绫声音垂垂低下去，两人的脚步也慢下来。
乔家六蜜斯就一向就教二夫人一些关于做花茶、做点心、做粥食的小诀窍。十一娘感觉有些夸大其词，有些娇柔造作了些，也有些很有事理。
看上去不过二十5、六岁的年纪，身材肥胖，皮肤白净，五官娟秀，目光沉寂而安祥，缓缓走来，有种安闲不迫的平静。
秋绫点头，笑道：“定国公郑家住在我们前面，威北侯林家住在我们西边。”
乔夫人见了立即提出来去花圃里逛逛：“春妍亭旁的迎春花应当开了吧！”
“姜捷？”虎魄目光微闪，“我向来没有传闻过。”
“我们有甚么事。”太夫人谨慎着脚下，“亲家太太来了燕京，我们来你这里坐坐罢了。”
“那她们也和我们一样，时不时地相互串门吗？”虎魄很猎奇地问。
（风雨交集，下午又停了电……不过，总算没有淹水。但愿那些受灾的人能够安然……）
三夫人则叮咛身边一个叫“金蕊”的丫环：“安排几辆青帷小油车来。”
守门的妇人忙迎了过来，陪着太夫人进了门。
“已故的文渊阁大学士姜捷啊？”秋绫笑道。
二夫人听了笑道：“昨日刚开！”起家陪她们去看迎春花。
进了门，小小一个三间，黑漆落地柱，白石铺地，中堂上挂一幅观音拈花图，挂了幅“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的紫玄色泥金云龙笺的春联。黑漆长案只用甜白瓷盘摆了几个香橼。前面一张黑漆四方桌，摆布各一把黑漆太师椅。
乔家六蜜斯已满脸的欣喜：“夫人还用梅花窨了茶叶的吗？”
那丫环听了低眉扎眼地跟着她身边，并不催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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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魄忙解释：“我听人提及燕京的权贵之家。提到了你们府上，还提到了茂国公府……”
乔六蜜斯忙上前给二夫人施礼：“我在家里用纱布包了茶叶放在未开的荷花里，香味却老是淡了些。没有夫人的桂花茶醇香。”一副急于就教的模样。
十一娘发明那台阶是用带有水纹的太湖石砌成的，石阶裂缝里还不时冒出几枝小草。走完台阶，瞥见门楣上海棠门牌上写着“韶华”两个字。等进了院门，翠竹夹道，苔藓浓茵，偶有风吹过，沙沙做响，很有深山清幽的古意。
十一娘想着，一面朝着虎魄使了个眼色，一面笑道：“姐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