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芙见状一怔,不由心想:“向来都只是在电视和书上看到何为逼宫,何为挟天子以令诸侯,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能身临其境。”抬眸一看凌珏,只见他甚是无助的瘫坐在龙椅上,双唇气得不断的颤抖,萧青芙一想到之前凌珏对她的宽大,加上现在之以是面对此等困局皆因她一手形成,沐容琛已经为了她昏倒不醒,她不能让凌珏再有任何闪失。当即把心一横,霍然站起,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大声道:“沐容琛与薛子铭擂台比武已签下存亡状,打死无怨,为何现在你们要逼当今圣上为薛子铭主持公道,那现在睿王仍然昏倒不醒存亡未卜,又有谁替他主持公道?另有这擂台比武之事,是我停止的,既然产生如此不幸的事情,我萧青芙情愿负全责!”
凌珏见薛章致一言不发,不知他又在运营甚么狡计,内心没底,只能故作平静,道:“李爱卿,朕给你两天时候,你务必精确无误的证明此存亡状究竟是真是假,你可记着了,此事事关严峻,朕不但愿你有任何的偏私,你晓得吗?”
凌珏看着萧青芙双眼通红,明显是来之前哭过,不甚心疼,柔声道:“芙……”芙字才出口,便觉不对,忙改口道:“既然睿王尚未复苏,那关于睿王殛毙薛子铭之事容后再议。”一语甫毕,顿时殿内一片沉寂,很多官员内心迷惑:“皇上究竟和这前王妃是何干系,三番两次保护她。”
“皇上……”只见薛子嘉从殿外疾步入内,梨花带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还请皇上替臣妾的哥哥主持公道,睿王沐容琛活生生打死他之事,现在已传的街知巷闻,莫非皇上就不睬会民意,让臣妾的哥哥冤死吗?”
钱克扬闻言一凛,心想:“好一个老狐狸,竟然能在这半晌间,将弊端全然推在本身的身上。”正欲启口,身后响起女子轻柔的声音:“皇上,可否容民女一言?”
萧青芙从殿门处徐行上前,来到殿中间,双腿一曲,跪在地上,拱手道:“回禀皇上,睿王不是不肯上殿,而是现在他仍旧昏倒不醒,大夫说他已回天乏术……”说着顿了一顿,娇躯微颤,哽咽道:“民女不知皇上为何要派钱大人带兵包抄睿王府,究竟睿王所犯何事?”
萧青芙素手重抚脸颊,拭去嘴角的血丝,横眉冷对,道:“放心吧,丞相大人,我萧青芙不过是你相府庶出之女,再说我已经出嫁,就算被睿王休妻,我萧青芙也不会再是你相府之人,你大可放心,放心做你的丞相,我即便是死,也不消你收尸!”不知为何,一瞥见萧远清,‘萧青芙’本来二十余年的仇恨一涌而上,她恨他将姐姐嫁进皇宫,让姐姐枉死,她恨他这二十年来从未看她一眼,任由他的夫人小妾对她拳打脚踢,她恨他将剥夺了她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权力,仿佛现在她便是‘萧青芙’,星眸出现水雾,娇躯不断颤抖。
李闵书正欲启口答允,已被薛章致抢先一步,道:“皇上,此事不必费事李大人了,犬子的笔迹老臣还是能认出来,既然睿王有存亡状在手,那也只能怪犬子技不如人。关于睿王打死犬子一事,到此为止。”话音未落,已听到薛子嘉的哭喊声:“爹,莫非就任由哥哥这么冤死吗?”
凌珏闻言一怒,右手甚是狠恶的击向龙椅扶手,霍然站起,厉声道:“来人啊,去将睿王缉拿上殿,违令者杀无赦!”说着,朝萧远清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