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墨低着头走出去:“三爷。”
“你看这《硕人》中的庄姜夫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如何能这么美呢?”哪个女人不爱美?小娘子面貌也可称绝色,本身却恋慕着别人。
“我帮你洗吧。”周朗挽起袖子,就要往水里伸。
“虚,”素笺抬手指指内里,表示她听。彩墨是过来人,刚才没重视,只侧耳一听,就明白了。抬手点点素笺脑门,小声笑道:“跟着学学吧,今后有效得着的时候。”
“多吃点,不然又要没力量了。”周朗淡淡说道。
周朗的大手从腰间探入了中衣内里,缓缓上移,唇舌在脖颈上烙下炽热的吻。静淑身子一软,有力地倒在了他怀里,手上的书卷掉落在脚边。
“你如何了,干吗蹲在这?”彩墨蹲在她身边,低声道。
周朗翻开被子钻进被窝,抱着她帮她暖床。静淑却不承情,一双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你还没沐浴呢,快去。”
“好,那就走着瞧。”彩墨回身出去,不再理她。
“呵呵!好吧,一会儿出不来就叫我抱你。”周朗目光和顺似水,满足了两回,天然对她百依百顺。
那一双奸刁的小手在胸膛上乱抓乱推,周朗只感觉呼吸一紧,腹下也紧绷了起来。小娘子仿佛也发觉到了他的窜改,惊骇地瞧着他,用要求的眼神告饶。她的腿都酸了,身子也没有力量,不能再来了。
周朗怒了,朝着门口唤了一声:“来人。”
男人精力极好,睡不着。静淑本日坐了一天马车,又服侍他两回,早已倦极,偎在他怀里就闭上了眼。周朗伸出大手,在黑暗中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鼻尖、嘴唇,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坐在桌边品着茶,周朗在内心想像着浴桶中的小娘子,进了王府,她就落空了在庄子上的率性随便,仿佛连害臊都死力节制着。三从四德、伦理纲常似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她罩在内里,令她穿上厚厚的盔甲防备,失了本真。
“为甚么没有备好热水?”
“庄姜夫人哪有我的娘子美,你瞧这肌肤白的透亮,亲一口就红上老半天,脖子上尚且如此,更别说心口了。”他缓缓剥开杏色中衣,方才沐浴过,她没穿抹胸,那一片白腻就闪现在面前。
周朗心中也有些惭愧,但是她也是楚楚不幸,越是动听心魄。他想停却停不下来,只不断地哄她:“快了,快了。”
三次过后,她已经连推拒他地力量都没有了。乖乖地被他抱着去洗净了身子,回到床上累极睡去。
回到兰馨苑,两个大丫环赶快迎了上来。彩墨略一打量二人神采,便给素笺使了个眼色,意义是成了。素笺满心欢乐,又不会粉饰,扶着静淑的胳膊笑眯眯地往里走。
用罢了饭,静淑坐在榻上,散着长发执起一卷《诗经》消磨光阴,周朗漱了口也渐渐踱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把头偎在她肩上。“读哪一篇?”
“那你先去吧。”周朗一边披上衬袍,一边目送着她分开卧房。转头瞧瞧榻上,已是一片狼籍,明日丫环们来清算的时候,小娘子必然俏脸红透。
“水冷。”小娘子缩着脖子,不幸巴巴地瞧着他。
“嫌我脏?”男人不欢畅了,负气抱紧了她,奖惩性的亲她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