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插话!”舒云颜横了凌雨一眼,转头又对大寨主抱了一拳,“雷伯伯,那我们便告别了。”
宿平微微点头,神采仍有些发白,问道:“法华叔叔,你何时醒来的?”
宿平的目光就落在了火线二十步远处,那一堆看客最多的人群当中。
众围观都是吁了一口长气,放下心来,齐齐看向西北角。
“坐着不动也能练功么?”宿平心想,倒不敢上前打搅,自去找了一处石墩稍事安息,一边拿起一个石块手里把玩着,一边摆布巡查场中。
练习场上现在并非没人,相反地,满满站了一山头。不过与下午的团练大有分歧,这些人多数是在成双成对地互打互拆,兵器庞大、奇招百出,更有围观者指指导点。
何秋生拣回一命,瘫软在地。
“这是我娘!”雷敢指没好气道。
法华看出端倪,当即问道:“你们可记得谁若敢杀风雷寨的兄弟,该当如何?”
舒云颜与凌雨上了马儿,一挥鞭子,没几下就落空了踪迹。
“哦啊……”朗乾坤闻言立马张嘴打了个大哈欠,脑袋耷拉道,“怎地俄然这般的打盹了……兄弟们,我先行告别了。”
两人几近同时答道,末端互望一眼,神采稍缓。
“天然甚好!”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
“一命抵一命!”
一筐的石头说多未几,很快便打完了,少年又哈腰采集起来,却见法华正盘腿坐在一块大青岩上,额头微有晶莹汗珠排泄,双目垂敛不紧,胸膛一起一伏,并不似平常呼吸,却极有节律。
“当然了!白鹤门也不遑多让,独门绝学便是何兄弟方才发挥的‘金顶剑法’,只七式,贵精不贵多,取自武功山斑斓,文气实足,‘一湖、二泉、五瀑、七潭、七岩、八峰十六洞、七十五里景’……”
“是!”
第二块石头,半半拳大。
金顶剑法,名作“一湖”,剑尖划起一个大圈,势将柳松全部罩住。
“休得辱我师门!何秋生,若不是方才我那招‘天炉升平真火烈’失了准头,那里另有你站着说话的份?――你也不见得练到了多么高深境地,我倒是不平!敢不敢再来!”阿谁叫做柳松之人,也与灰衣青年何秋生普通年纪,也提着一口青光铁剑,不过穿戴甚是奇特,青衣一袭,头上还戴了一顶纯阳巾,如果叫人在外头碰上了,定然觉得是个游方的羽士。
宿平觉着嗓音有些耳熟,转眼一看,又是朗乾坤。
“啊!本来是伯母……”宿平方才有些答复的神采,立马又变得通红。
两人对望点头,眉宇之间都有股兔死狐悲的神采。
“不对!四寨主内力深厚,剑是四寨主打落的!柳放手上挨中的阿谁石头,才是宿平兄弟扔的。宿平兄弟心机周到,柳放手一吃痛,天然就扔了剑了……”
“风雷寨!”两人异口同声。
如此凶恶相搏,那里还留半点参议之礼?全然是一副命丧瞬息的架式。
众弟兄轰笑成了一片。
何秋生也不说话了,身子微微一侧,并不躲闪,将那下沉的铁剑抡了起来,复又一式“一湖”交击而上,“叮”地挑开来斩之剑,接着连点两下,刺向对方摆布胸口,倒是一式“二泉”。
“话说柳松、何秋生两位兄弟为何这般仇视?便要从他们二人的师门讲起……提及这两个门派,那但是老仇家了!柳兄弟的师门是‘正一派’,传闻乃张天师所创,座在龙虎山;何兄弟的师门是‘白鹤门’,在那武功山上的白鹤峰开宗……这龙虎山、武功山都在袁州、筠州边疆,挨的很近,却又同以剑法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