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经了那一阵憋屈,心头之火还未消去半点,怎肯饶他?紧跟而上,也不讲究甚么招式了,剑尖朝着那倒地之人连连狂点。
“坐着不动也能练功么?”宿平心想,倒不敢上前打搅,自去找了一处石墩稍事安息,一边拿起一个石块手里把玩着,一边摆布巡查场中。
这会儿时候,陆连续续已然又围了很多人过来。斗剑的那一对尚未出声,却听人群中一人答道:“我晓得!四寨主,我晓得。”
“四寨主请讲。”这对义兄义弟赶紧问道。
说完,一个回身穿出人群,飞也似地溜了。
如此凶恶相搏,那里还留半点参议之礼?全然是一副命丧瞬息的架式。
“你二人可同是风雷寨的兄弟?”
法华看出端倪,当即问道:“你们可记得谁若敢杀风雷寨的兄弟,该当如何?”
宿平微微点头,神采仍有些发白,问道:“法华叔叔,你何时醒来的?”
何秋生微微一笑,顺势把剑一沉,直点向对方下盘,高山挽出一个剑花,绞其双足。一圈、对方退后一步,两圈、再退一步,三圈、四圈、五圈、六圈、七圈。这一式“七潭”下来,顿叫柳松后退了七步之多,把那围观之人都哄散了开去。
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柳放手上的铁剑“当”的一声脆响。
众弟兄轰笑成了一片。
“天然甚好!”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
“好好――”法华等他二人起家,连说了两个好,倒是话锋一转,道,“你们既已结拜,想来今后过招定然有所顾忌,缩手缩脚,倒是于剑法精进不益――不过我倒有一发起,当可作为上选。”
几人说话间就进了大堂,那雷伯母单独回西边去了。
“这是我娘!”雷敢指没好气道。
“来就来!”何秋生话音未落,就把长剑突地望前一送。
“柳松,看来你们正一派不过尔尔,只能画符点水,乱来乱来平头百姓罢了,哈哈!”那群人中,一个灰衣青年抱剑而立,朝着他的劈面一人对劲道。
四寨主习过内功,耳力甚好,又只隔了几步路,那里另有听不见的事理,叹了口气,继而又朝那边的柳松、何秋生正色道:“你二人眼下可复苏过来了?”
何秋生只觉脊背一凉,这式“八部鬼神收”来得过分俄然,现在他就是想要再操剑,最多亦只能拼个两败俱伤,咬牙之下只得缩头遁藏,当场一个侧翻,滚将出去。
何秋生苦不堪言,连滚了好几个翻身,才堪堪遁藏开去,借机就要撑身而立,却不想那劈面传来一声暴喝:“天炉升平真火烈!”就见小腿之前白光明灭,唰唰唰,柳松的铁剑如快速扭动的毒蛇普通,对其下路连攻而来,叫他还未及站直,又退了开去。
天师丹剑,“拜老君”。
“不对!四寨主内力深厚,剑是四寨主打落的!柳放手上挨中的阿谁石头,才是宿平兄弟扔的。宿平兄弟心机周到,柳放手一吃痛,天然就扔了剑了……”
宿平俄然小声问道:“敢指大哥……这位但是五寨主?”
何秋生也不说话了,身子微微一侧,并不躲闪,将那下沉的铁剑抡了起来,复又一式“一湖”交击而上,“叮”地挑开来斩之剑,接着连点两下,刺向对方摆布胸口,倒是一式“二泉”。
早餐一毕,宿平跟着法华来到了练习场上持续练习“石击石”。
“宿平侄儿不要见外。”雷敢指的母亲柔声微微一笑,“五妹可比我都雅多了。”
一肚子知名业火冲天而起!柳松厉喝一声,赤红双眼,在那何秋生第五次下劈、招式用老之际,不管不顾抢出一脚、大踏朝前,右臂平伸、横里一挥,一式“八部鬼神收”抱剑割颈,只消望回一拉,对方的脑袋就要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