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婷点头道:“老先生说得对,宿平你也该出去逛逛了,衡山上有很多寺庙、道观哩。”
宿平点了点头,一老一少,排闼而入,日光同时扑门而洒。
宿平张大嘴巴,哑然无语。
宿平叹道:“想是姐姐不想此生抱憾吧……”
宿平住足转头。
周真明当即狠狠点头:“妙手真是洞若观火!”
曲中蹄声渐行渐促,马儿连人很快消逝在通衢的绝顶。
……
继老头眨眼道:“我是这小子的爷爷,也算与你有缘……”又压了压声音,持续道:“此本乃是武林不传之惊天动地的剑法秘笈,这小子的大半武功就是从上面学来的!――我见你胸怀侠义心肠,非常欢乐!你只要拿着这本子,好好习练,将来除魔卫道,当可成为一代盖世豪侠!你爹就更管不到你了!”
宿平点头。
周真明提着把笤帚,瞪大眼睛失声道:“妙手!你怎地在这里?”
继老头俄然屈腿席地一坐,如那雕像般做了个掐指之状,闭起双目,好似忘了中间少年的存在,自顾悄悄念了起来。
内园石桌旁。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垂垂停歇下来,少年渐渐展开眼睛,只觉百骸皆舒,且那席坐的双腿,更无半点滞涩之感。
这时,继老头俄然闯进了园子,嚷道:“你姐弟俩,在说甚么悄悄话呢?”吓地二人赶快清算心神,朝他望去。
――――――――――――――――――――――――
宿平道:“行!我这就归去取箫!”说完,马上扭头。
周真明眼睛顿时忽闪忽闪发亮,一把抛弃笤帚,当即翻阅起来,只见那边面公然画了很多舞剑小人,一时爱不释手、目不转睛。
宿平回道:“姐姐要甚么曲子?”
继老头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伊婷微羞道:“这类事,你小孩子天然不会明白了!不说了、不说了!”
遍岭茶青,中有枫林之红;庙观熏旺,偶遇石径之幽。
宿平从速撒腿。
第三日,宿平随继老头到了衡山脚下。
宿平初时另有些手足无措,但半晌以后,听着那不清不楚的念念有词,感受着这周遭的氛围,好像受了甚么呼唤,也学着继老头一样,挨着对方坐了下去。这一挨闭目,耳中白叟的声音如天籁般缓缓传来:
宿平惊道:“继爷爷,你……”
宿平委曲挠头道:“但姐姐教我,‘关山月’本来就是个悲壮的曲子嘛……”
“不是、不是……”宿平从速摆手道:“伊婷姐,你接着说,我想多听些姐姐的事呢!”
周真明止步看着他道:“不是的,只要我们九真观在扫,别的道观可没这份闲心。我爹曾说,白云庵与我们这八个道观渊源颇深,扫地之时,还要揣着一份礼敬之心,却没有奉告我是何启事。”
半晌以后,世人集于院外。
一浊点头道:“小宿平那箫,可练得不咋地呀……”待得世人一阵轰笑,又持续道:“再说嘛,箫声过分苦楚,可别把姐姐的事给整黄咯!要喜庆点儿的!――唔,就用你特长的锁呐吧!”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欣迷幻景当中,唯言实是;甘宴有为以内,谁悟虚非?心识癫痴……”②
继老头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朗笑道:“小羽士莫急!我且问你,白云庵这块地,但是八个道观轮番来扫的?”
伊婷眼中闪过奇特之色:“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懂民气机,不白费姐姐对你一番教诲……你可知若不是为了你,她早在两月之前就走了。”
继老头毫不介怀,一推宿平后背,咧嘴道:“快走、快走!如果被人瞥见了,我们爷俩身无分文,可赔不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