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指着杜兴手中的书,道:“小生在祝家庄连日闲散,厚颜与尊兄讨一本书来读,不知可否?”
一旁祝彪叫道:“教员已有多日未曾发挥本领了,本日恰好与李庄主一同耍耍,李庄主可莫要推托?”
说罢又是躬身一揖,带着两个贴身“小厮”往内院自去了。
“求之不得,还推托个甚甚么?”李应笑道,“只差了我那大枪没带来。”
“不这般,杜兴此心难安!”说着话,杜兴笑着站起来,又是道了声歉:“我家仆人本是要亲着过来与刘大兄弟伸谢的,只是一时不便,这才由杜兴先过来相候,此是我家仆民气不自安处,刘大兄弟谅解则个!”
又是谦让了一番,杜兴不由分辩,必然要刘宏走在前头,他本身在后相陪,刘宏推让不过只好允了,未几时就来到了祝家大院,远远看着刘宏过来,正与祝朝奉说话的扑天雕李应大笑着起家相迎,祝朝奉亦也站了起来,祝氏三杰只要老迈祝龙在。
刘宏笑道:“李大官人客气了,小人如何敢当李大官人一个‘谢’字?杜总管也勿要再这般客气了,不然小人但只要掉头跑路了!”
表“少爷”双手接过书去,微微一笑道:“圣贤遗训,纵是载之泥瓦粗陶也自香怡醉人,尊兄心胸仁善,身居陋居而矢志向学,小生在尊兄面前,何敢当一个‘贵’字?”
“小人乐意至极,只恐下人精致家什,不能入了朱紫尊目!”刘宏心内古怪,祝家庄内祝龙三兄弟固然不会读书,这几本浅显读物却不会没有的,嘴上却天然应了下来,鬼脸儿杜兴闷着脸将书交还与刘宏,刘宏双手奉上。
栾廷玉拱手道:“小人早听闻李大官人也使得好枪棒,如果能得李大官人见教一二,小人感激不尽!”
祝朝奉笑道:“你我两家摆布不太小半个时候的路,贤弟尽管每日过来,我祝家庄固然不是非常富有,每日管贤弟茶酒吃饱还是尽能的。”
李应不等刘宏上前拜见便就迎上前来,亲热的握着刘宏的手,大笑赞道:“前日听杜总管说祝家庄刘大兄弟一身好本领,小可还犹不信,本日一见公然是响铛铛的豪杰子,几棒子就打得那矮脚虎落荒而逃,也是祝老哥教的好后辈!”
李应也笑道:“老哥办事公允,小但是一贯钦服的。”
“刘大兄弟!”
祝朝奉又请李应坐下吃茶,李应拉着刘宏同坐,刘宏推让道:“仆人与李大官人当前哪有小人的位子?”
祝朝奉指了指李应身后一个椅子道:“李家贤弟汲引你,坐下又何妨?”
杜兴道:“这一次若不是有刘大兄弟在,必让那贼人劫了我家仆人亲眷,其间结果难料,刘大兄弟于我家有如此大恩,杜兴不拜刘大兄弟,却去拜谁?”
刘宏道:“庄内大小长幼,小人都认得,因此幸或不会错认了表少爷。”
祝朝奉手拈长须笑了笑,又叮咛祝龙道:“李家贤弟也是使的好枪棒的,你自去请栾廷玉贤弟过来,恰好与李家贤弟一同吃酒!”
一席话惹得李应老迈的难堪,祝朝奉瞪视着祝龙一眼,与李应呵呵笑道:“粗夯坯子,让李家贤弟笑话了,刘大自小就在我祝家庄,犹似老朽的子侄普通,他能为我祝家庄,为我们独龙岗祝、李、扈三家着力拿杀贼匪,老朽心内欢乐,只是不敢娇纵了他,非是鄙吝那戋戋的两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