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人生得身材高大,声线粗恶,头上五官特别的惹人谛视,脸大腮肥,耳大鼻厚,又一双眼睛生得小巧,当下骑在顿时又有阳光晖映便几近眯成了一条***刘宏看着眼熟,祝小七小声的道:“杜总管!”
“谁说不是呢?”
祝、李、扈三家庄户地步相连,迟早不免有些许磕磕碰碰,不过团体而言面子上都还过得去的,刘宏笑道:“多闻杜总管是个利落豪杰,不想还记得戋戋小人!”
刘宏也晓得杜兴为李家庄采买货色,还要盘点店铺,必定要多留几日的,因谢了杜兴一起照拂,两下分离,临了杜兴又叮嘱若在城里有甚么需求,只须到李家铺面报上他名号便可,刘宏再次谢过。
刘宏笑道:“杜总管一身好技艺,又能写会算,确是了得,只是小七也不必妄自陋劣,好好尽力,将来一定就不如杜总管!”
杜兴也传闻了那日刘宏当场散钱的事,冲刘宏竖起大拇指:“杜某就佩服刘大哥儿这等豪杰,只恨昔日未曾与哥儿多多靠近,刘大哥儿既是在祝家不安闲,不若杜某与我家仆人支言一声,只要刘大哥儿肯来,我家仆人必然非常欢乐,别的杜某不敢夸口,就如待杜某这般的热诚信赖必定是有的!”
刘宏也不推让,谢道:“如此,累烦杜总管了!”
杜兴叹惋道:“如此却比我早了两日,再不能一起上与哥儿长谈了!”
经着祝小七提示,刘宏顿时就想起来了,长的这么一副模样的,除了李应的影子鬼脸儿杜兴还能是谁?话说杜兴这一张脸在中原地区生得奇特,故而人称鬼脸儿,刘宏在后代倒是见惯了的,俗称大饼脸眯眯眼么,想来杜兴家祖上三代以内必然有着通古斯人或是高美人的混血,并且极有能够的二者皆有!
刘宏便要改正他,心头便是一冷,但一个肥大男人大大咧咧走来,一脚踩在条椅上,一只手伸向了桌上的铜板。
祝小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挠了挠额头,不美意义的:“哥哥,妄,甚么‘妄自’阿谁,是甚么个意义?”
事涉本家,祝小七心内虽是非常附和,嘴巴上却终不敢拥戴,杜兴却又道:“似杜兴这等没本领的,我家仆人每日钱银拔千论万的任着我手内滑过也从不过问,似这戋戋几两银子岂不生生羞杀男人!”
“胡吹大气甚么,摆布我藏了那些银子也没个处所用去!”
“本来是李家庄杜总管,小人兄弟两个恰是祝家庄人!”
刘宏道:“待小人发卖了山货,再胡乱走两圈,明日就回!”
看着祝小七越说越没谱了,刘宏推了他一把,打着眼色,祝小七也不是傻的,一时便闭了嘴,只脖子上还青筋抖跳不已。
依刘宏的见地,李家的马能负重远行,冲锋陷阵倒是够呛,不止李家,大宋的马一贯都如此,杜兴也是有见地的,走过几次北地,论及各地风情,两人相得甚欢。过了午头,杜兴教取了烧饼肉干分食了,又送了一葫芦好酒,刘宏与不推让,用过干粮再前行不过一个时候,到了县城,杜兴问道:“刘大哥儿几时归去?”
祝小七见着杜兴肯与本身搭话,神采更加冲动了起来,便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非常显摆,刘宏又不好打断他,何况乡间庄户人家本就事少乏淡,像昨日这类大有面子的事,即使现在祝小七不拿出来显摆,只消过两日也必然传遍祝家庄,中转李、扈两庄的。
祝小七大喜,把着那担山货放上马车,杜兴又让人腾出一匹马来与刘宏骑,祝小七坐在马车上,不再提及祝家,两人说着笑,请教些拳脚技艺,一起往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