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七大喜,把着那担山货放上马车,杜兴又让人腾出一匹马来与刘宏骑,祝小七坐在马车上,不再提及祝家,两人说着笑,请教些拳脚技艺,一起往城里去。
祝、李、扈三家庄户地步相连,迟早不免有些许磕磕碰碰,不过团体而言面子上都还过得去的,刘宏笑道:“多闻杜总管是个利落豪杰,不想还记得戋戋小人!”
杜兴点了点头,道:“我也要去县里盘问我家仆人几间铺面,刘大哥儿若不嫌挤,与我一起同去?”
当下挥手而别,祝小七挑着担子,不无恋慕的:“杜总管真真是个利落豪杰,也不枉了李大官人这般信赖!”
想着当日差点叫祝彪摔死,祝小七再也藏不住话了,忿忿不平的:“他们将这几两银子看得比天还大,想我哥哥是多么豪杰,几十两银子一时分给庄内贫困人家,半分不看在眼里!”
杜兴叹惋道:“如此却比我早了两日,再不能一起上与哥儿长谈了!”
依刘宏的见地,李家的马能负重远行,冲锋陷阵倒是够呛,不止李家,大宋的马一贯都如此,杜兴也是有见地的,走过几次北地,论及各地风情,两人相得甚欢。过了午头,杜兴教取了烧饼肉干分食了,又送了一葫芦好酒,刘宏与不推让,用过干粮再前行不过一个时候,到了县城,杜兴问道:“刘大哥儿几时归去?”
“摆布不过顺道,累烦个甚么?”杜兴大笑道。
但见此人生得身材高大,声线粗恶,头上五官特别的惹人谛视,脸大腮肥,耳大鼻厚,又一双眼睛生得小巧,当下骑在顿时又有阳光晖映便几近眯成了一条***刘宏看着眼熟,祝小七小声的道:“杜总管!”
杜兴却贵显知意,有些不觉得然的:“刘大哥儿一身本领这般了得,只恨祝三眼浅不能容人!”
刘宏便要改正他,心头便是一冷,但一个肥大男人大大咧咧走来,一脚踩在条椅上,一只手伸向了桌上的铜板。
想不到杜兴代主招揽,祝小七一时手足无措,刘宏也有些错愕,当下躬身一揖,道:“杜总管赤忱实意,小人如何不知?只是一来,祝、李两家存亡同契不敢因着小人坏了情分,二来,小人受祝家大恩未报,如果这般就走了,又有何颜面活在这六合间?只能屈了杜总管美意,万望杜总管恕罪则个!”
祝小七见着杜兴肯与本身搭话,神采更加冲动了起来,便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非常显摆,刘宏又不好打断他,何况乡间庄户人家本就事少乏淡,像昨日这类大有面子的事,即使现在祝小七不拿出来显摆,只消过两日也必然传遍祝家庄,中转李、扈两庄的。
“哦?”
“谁说不是呢?”
说着话祝小七又低下了头,两眼放光的:“一,二,三,……,十九,二十,……,二十九,四十,……”
“本来是李家庄杜总管,小人兄弟两个恰是祝家庄人!”
“胡吹大气甚么,摆布我藏了那些银子也没个处所用去!”
祝小七尤自忍不住的朝杜兴的鬼脸儿不住猎奇着看,杜兴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刘宏浑不当回事的模样叫杜兴禁不住的也心生好感,翻身上马,非常热忱的:“先时只是眼熟,近了这才认得,小哥是祝三爷跟前的刘大?”
祝小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挠了挠额头,不美意义的:“哥哥,妄,甚么‘妄自’阿谁,是甚么个意义?”
刘宏道:“待小人发卖了山货,再胡乱走两圈,明日就回!”
杜兴有些惊奇,只是昨日的事,毕竟还没有传到杜兴耳中,但看刘宏神采杜兴便知这不是假的,笑道:“DP县洪家么?我也多闻有个蔡教头部下有几合作夫,却算不得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