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涌动,海面倒映着太阳的余晖,像是一片片金色的鱼鳞在明灭着光芒,又像是一幅瑰丽无穷的油画,与远处青青蓝蓝的天连成一线,美极了。
天是蓝色的,海也是蓝色的,划子儿在画中游,沉浸在这一片湛蓝的气象里。青离把手中的酥饼撕碎了,往水中一丢,引来很多小鱼尾跟着船游走,风趣极了。
阳光暖和地照着,海晏天青,水底的游鱼、珊瑚和各种礁石直视无碍,竟分不清是在水中游,还是在天上飞,面前的景色的确美到令人堵塞。
这么说来,更是确信无疑,南极果本就是剧毒之果,和血矾根的毒性相称,药性相克。
悄悄聆听,那是种子破土而出,撑开空中的声音,绿芽儿悄悄钻了出来,长出枝干,叶子敏捷伸展,开出独特的各种色彩的花,结出千奇百怪的果子,种子成熟后落入土里,这些花草又很快地枯萎。
正愁找不到去痓山的详细方位,一卷江山图成了一场及时雨,让他们有了明白的思路和打算,这回再也不消大海捞针了。
之前,青离总觉得大师兄是那种特别端庄,做甚么事都循规蹈矩,且不苟谈笑的人,没想到和他打仗后,他也是个很真脾气的人嘛,跟在山上完整不一样,也能够跟大师玩得很疯,一点都不顾及本身的形象。
“谨慎,不要随便触碰这些花草。”长风提示着世人,固然方才的画面美到极致,但根据他的经历,这些都是剧毒之物。
海川师兄就更不消说了,常日里就跟猴儿一样,记得阿宁姐曾说他逗逼欢乐多,想想,青离还感觉蛮贴切的。你看,一到了海滩上他不是把乌龟翻过来让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就是扒螃蟹窝,还用石子去卡蚌壳,扮鬼脸吓走停落在沙岸上的飞鸟,专门做些希奇古怪的事情,还乐在此中。
波浪还是前仆后继,一波一波地袭来,漫天飞沫带着海水特有的腥咸,打得他们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孤舟飘摇,就仿佛不时候刻都会被淹没,冲天袭卷的浪花打击着礁石,收回震天的声响,划子如同那云雾当中的太阳,忽隐忽现,终究突破层层停滞,放射出万丈光芒。
本来海这么宽广啊,之前青离觉得鉴湖就很大了,现在看到的海更是无边无边,散落在此中的岛屿就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星罗棋布,美不堪收。
穿超出风波区,海面垂垂停歇了下来,划子持续向前行去,陆海川和长风也终究轻松了一些,青离放开紧抱着桅杆的双手,方才真是惊险万分,好几次就差点翻船了,幸亏师兄们一向冒死庇护着划子。
邻近去痓山的时候,他们闻声山上传来哞哞之音,震风薄怒,万空不约而号。如果别的人,听到这声音恐怕早已远远地避开了,而他们却恰好循声而至,登上了渔人丁口相传有来无还的灭亡之岛。
涨潮了,海面上翻滚起乌黑的浪花,不竭冲刷着礁石和沙岸,他们站在山上,了望着远处的群岛,那座最大最高最惹眼的便是去痓山了,近在面前,却又仿佛远在天涯。明天,他们将要出发前去那边。
他们费钱租了一艘渔家的船,说是要去火线阿谁最大的岛,渔家女说,阿谁岛可去不得,岛上长满了毒花香花,山上另有三只庞大的怪兽,有功德者登过岛,以后就再没有返来过,我们打渔收支也都是绕着走的。
在海岸边还好些,看得清方向,可一旦进入了这片岛礁当中,便再也分不出东南西北,全部就像迷宫普通,让你不晓得该往哪走。幸亏去痓山有个较着的标记,那就是冲天而起的云烟,它是一座活火山,山顶的火山口长年不息地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