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潮了,海面上翻滚起乌黑的浪花,不竭冲刷着礁石和沙岸,他们站在山上,了望着远处的群岛,那座最大最高最惹眼的便是去痓山了,近在面前,却又仿佛远在天涯。明天,他们将要出发前去那边。
海川师兄就更不消说了,常日里就跟猴儿一样,记得阿宁姐曾说他逗逼欢乐多,想想,青离还感觉蛮贴切的。你看,一到了海滩上他不是把乌龟翻过来让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就是扒螃蟹窝,还用石子去卡蚌壳,扮鬼脸吓走停落在沙岸上的飞鸟,专门做些希奇古怪的事情,还乐在此中。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们赶到了海边,那一日恰是傍晚,海风悄悄吹拂,劈面扑来清爽的气味。海面上,红色的海鸥展翅遨游,金丝燕横空掠过,水中偶尔跃起几只海豚,又游向远方,这统统的统统,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邻近去痓山的时候,他们闻声山上传来哞哞之音,震风薄怒,万空不约而号。如果别的人,听到这声音恐怕早已远远地避开了,而他们却恰好循声而至,登上了渔人丁口相传有来无还的灭亡之岛。
还等甚么呢,他们划着船往去庢山的方向去了,渔家女见劝说无效,只能祝他们好运。
凌晨,天空方才泛出鱼肚白,出海的船只便如同离弦的箭普通,纷繁向远方驶去。海鸟的鸣声在六合间泛动,勤奋的人们开端繁忙起来。
波澜涌动,海面倒映着太阳的余晖,像是一片片金色的鱼鳞在明灭着光芒,又像是一幅瑰丽无穷的油画,与远处青青蓝蓝的天连成一线,美极了。
穿超出风波区,海面垂垂停歇了下来,划子持续向前行去,陆海川和长风也终究轻松了一些,青离放开紧抱着桅杆的双手,方才真是惊险万分,好几次就差点翻船了,幸亏师兄们一向冒死庇护着划子。
他们费钱租了一艘渔家的船,说是要去火线阿谁最大的岛,渔家女说,阿谁岛可去不得,岛上长满了毒花香花,山上另有三只庞大的怪兽,有功德者登过岛,以后就再没有返来过,我们打渔收支也都是绕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