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度来唐,一起可还顺利。”李恪看着阿史那云站在本身的面前,胸中似有很多话,但却不知该从何讲起,一时候也没个眉目,但是抬了抬手,表示阿史那云落座,对阿史那云问道。
两年李恪还在突厥时,他已与平常少年大不不异,可当时他给阿史那云的感受更多的是一种倔强和机灵,可现在的李恪却让她觉到了一种睿智和淡然,可李恪才是一个十四岁,尚未及冠的少年啊。
凌晨方过,时候还早,入了秋的长安城外还透着一丝薄薄的寒意,可此时来往灞桥的人流已垂垂趋多,有商旅,有官差,另有返乡离乡的游子。
固然距中午还早,但前来灞桥驿中歇脚的人已经很多,还算宽广的驿站大堂已经坐满了客人,零零散散地只剩下几桌空着。不过灞桥驿乃官府所营,以李恪眼下的身份自不必在大堂中与旁人挤在一处。
并且李恪窜改最大的还不是在他的样貌,而是他给阿史那云的感受。
本日非是休假日,李恪官拜右骁卫大将军,正该是繁忙的时候,她没想到李恪竟还能特地抽出时候来灞桥为她拂尘,阿史那云的内心不由也有些暖意。
“阿云,你来了。”李恪看着阿史那云,强压着心中的颠簸,故作平平道。
对于传闻中南边繁华如梦的大唐都城,阿史那云早有耳闻,但这一次,还是她一次来长安。
独一叫阿史那云有些顾虑的倒不是丹儿所言的真伪,而是她与李恪已两年未见,本日再见时,阿史那云的心中竟另有些胆怯。
“我家殿下正在内等待,豁真请进。”丹儿指着内间的屋门,对阿史那云道。
丹儿是来迎阿史那云的不假,可来的却不止丹儿一人,另有他的主子李恪。
“表兄。”
然亲朋故交分袂,固是感慨,可偶然久别相逢也别无二致,特别是在这方才入了秋的时节。
就算是草原上最为热烈的纳吾肉孜节,来往的人群大略也就是如许了吧,可这只是长安的郊野官道,只是大唐平常的一日。
阿史那云跟在丹儿的身后,绕过大堂,沿着木梯便上了二楼临河的内间。
长安十里外灞水灞桥,自古便是关中冲要,凡东西来回长安,大多收支于此,也是长安百姓东出送别之地,故而便有灞桥折柳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