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记得了。”
不过恰逢中天竺海内兵变,中天竺王尸罗逸多暴毙,叛臣那伏帝阿罗那顺篡位做乱。
李恪担忧照实奉告李愔,李愔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哭闹,因而李恪摸了摸李愔的脑袋,轻声道:“待阿兄将事情措置完,阿兄便立即返来,可好?”
李愔自记事起,便一向跟着李恪的屁股前面长大,对李恪的话天然是言听计从,在李愔面前,李恪的话比起杨妃乃至是李世民还要来的管用。
王玄策挂帅挞伐中天竺都城,数战击杀中天竺两万人,俘虏数万,降城邑五百八十座,活捉阿罗那顺,一举震慑天竺诸国。
次日凌晨,天气初亮,长安的天空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潮湿了空中,也潮湿了很多人的心。
大唐初年,名臣将相无数,李靖、李绩、秦叔宝、尉迟恭、房玄龄等俱是名传千古的人物,说来王玄策确切算不上的大人物,名誉更是比不上那些从龙功臣,但有他有一件事李恪倒是如雷贯耳。
“启禀殿下,门外军士传信,说宫外有一人自称是岑大人所荐,持岑大人名帖求见。”丹儿禀告道。
“草民王玄策,拜见蜀王殿下。”王玄策站在雨丝当中,看着一个浑身贵气,面貌清秀,身披貂皮大氅的锦衣少年在侍女的陪侍下劈面走来,便猜到了李恪的身份,俯身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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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那顺遣兵攻打王玄策使团,王玄策不慎被叛军所擒,不过幸亏叛军忙于劫夺东天竺国献于大唐的珍宝,叫王玄策抓住机遇逃了出去。
“诺。”丹儿轻声应了下来。
“谢殿下。”王玄策起家谢道。
李恪听了丹儿的话,想了起来,昨日岑文本曾言将保举一故交随他一同北上,觉得助力,想必此人便是他了。
李恪当即对丹儿问道:“王玄策现在那边?”
丹儿回道:“此人乃白身,入不得东宫,现在凤丽门外等待,可需奴婢前去引他出去。”
“谨遵殿下叮咛。”王玄策感遭到了李恪对本身的正视,却仍旧不敢有涓滴的骄易,恭谨地回道。
王玄策虽姓王,但却与并州巨阀太原王氏没有半点干系,王玄策出自洛阳豪门,乃平凡人家后辈,从他的一身粗布冬袄也能看出端倪。
“恩,晓得了。”
渭水合盟的时候定在了午后,这一日李恪可贵地偷了个懒,未去弘文馆听课,而是蜗在宜秋殿中陪李愔玩耍。
一人灭一国,如此战果古来罕见,纵在将星灿烂的大唐亦是如此,只不过王玄策本人官位不高,天竺也非大唐劲敌,故而唐书未曾给王玄策伶仃立传,申明不显罢了。
李恪叮咛道:“不,你先命人将愔弟送去阿娘处,然后随本王走一趟,本王要亲身前去凤丽门。”
王玄策少年时曾游学南阳,为岑文本旧友,很有才学,学成后入长安求官,然宦途不顺,至今仍未谋得一官半职,在京中蹉跎得志数载。
一人灭一国!
此番随李恪北上本是苦差,但在眼下苦无机遇的王玄策眼中倒是可贵的机遇,故而昨日得了岑文本的举荐,便满口应了下来,一早便在此等待。
逃出世天的王玄策并未因横罹难害而落魄返国,反倒雷霆大怒,竟前去吐蕃及泥婆罗借兵,凭着一身纵横之术和大唐的金字招牌,王玄策借得吐蕃兵一千余,泥婆罗马队七千,借此反攻中天竺叛军。
李愔不知李恪言下之意,只当李恪是应了下来,灵巧地点头应了下来。
“阿兄不在时你也不成整日玩耍,偶尔也需去弘文馆听大学士讲课,如有不明之处,可往岑师就教,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