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王玄策,拜见蜀王殿下。”王玄策站在雨丝当中,看着一个浑身贵气,面貌清秀,身披貂皮大氅的锦衣少年在侍女的陪侍下劈面走来,便猜到了李恪的身份,俯身拜道。
丹儿回道:“此人乃白身,入不得东宫,现在凤丽门外等待,可需奴婢前去引他出去。”
凤丽门位处东宫东侧,紧邻城东的光宅坊,以李恪的脚程不到一炷香的时候。
丹儿回道:“来人自称王玄策,乃一白身。”
李恪正欲命丹儿传令将来人带出去,但李恪想了想,又问道:“来人可曾通名?”
当李恪加快脚步,来到凤丽门外时,一眼便看到了孤身立于雨劣等待的王玄策。
李愔听了李恪交代的话,拨浪鼓般地点着小脑袋,全数应了下来。
“诺。”丹儿轻声应了下来。
“愔弟,阿兄再过会儿便该远行了,今后阿兄不在,你需得听阿娘的话,不成惹阿娘起火,晓得吗?”
“蹬、蹬、蹬...”李恪正在与李愔说着话,门别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恪的贴身侍女丹儿回声走了出去。
“恩,记得了。”
李恪听了丹儿的话,想了起来,昨日岑文本曾言将保举一故交随他一同北上,觉得助力,想必此人便是他了。
而岑文本手中并无纸伞,只穿戴一身冬衣,站在甬道以外等待。
李恪上前,亲身将王玄策扶起,道:“先生快快请起。”
阿罗那顺遣兵攻打王玄策使团,王玄策不慎被叛军所擒,不过幸亏叛军忙于劫夺东天竺国献于大唐的珍宝,叫王玄策抓住机遇逃了出去。
王玄策有岑文本的帖子,要见到李恪天然不难,但他没想到李恪竟会亲身出迎,此时的王玄策年不过二十高低,面色和言语虽死力地安静,但还是叫李恪发觉出了一丝难掩的冲动。
不过恰逢中天竺海内兵变,中天竺王尸罗逸多暴毙,叛臣那伏帝阿罗那顺篡位做乱。
王玄策!
王玄策挂帅挞伐中天竺都城,数战击杀中天竺两万人,俘虏数万,降城邑五百八十座,活捉阿罗那顺,一举震慑天竺诸国。
王玄策虽姓王,但却与并州巨阀太原王氏没有半点干系,王玄策出自洛阳豪门,乃平凡人家后辈,从他的一身粗布冬袄也能看出端倪。
“阿兄不在时你也不成整日玩耍,偶尔也需去弘文馆听大学士讲课,如有不明之处,可往岑师就教,记得了吗?”
李恪一边陪着李愔玩耍,一边得了空,便交代了李愔几句,也不管他记不记得住。
此番随李恪北上本是苦差,但在眼下苦无机遇的王玄策眼中倒是可贵的机遇,故而昨日得了岑文本的举荐,便满口应了下来,一早便在此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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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个名字,李恪的心头俄然一颤。
次日凌晨,天气初亮,长安的天空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潮湿了空中,也潮湿了很多人的心。
李愔不知李恪言下之意,只当李恪是应了下来,灵巧地点头应了下来。
史载,贞观年间,王玄策曾奉李世民之命出使四天竺国,自东天竺往中天竺而去。
王玄策少年时曾游学南阳,为岑文本旧友,很有才学,学成后入长安求官,然宦途不顺,至今仍未谋得一官半职,在京中蹉跎得志数载。
李愔自记事起,便一向跟着李恪的屁股前面长大,对李恪的话天然是言听计从,在李愔面前,李恪的话比起杨妃乃至是李世民还要来的管用。
王玄策少年肄业,寒窗苦读十年,自发文才武略不弱于人,又岂会甘心蹉跎一身,此前一向苦无良机,现在一旦抓住机遇天然便会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