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晓得了。”
一人灭一国,如此战果古来罕见,纵在将星灿烂的大唐亦是如此,只不过王玄策本人官位不高,天竺也非大唐劲敌,故而唐书未曾给王玄策伶仃立传,申明不显罢了。
王玄策虽姓王,但却与并州巨阀太原王氏没有半点干系,王玄策出自洛阳豪门,乃平凡人家后辈,从他的一身粗布冬袄也能看出端倪。
“诺。”丹儿轻声应了下来。
王玄策挂帅挞伐中天竺都城,数战击杀中天竺两万人,俘虏数万,降城邑五百八十座,活捉阿罗那顺,一举震慑天竺诸国。
听到了这个名字,李恪的心头俄然一颤。
大唐初年,名臣将相无数,李靖、李绩、秦叔宝、尉迟恭、房玄龄等俱是名传千古的人物,说来王玄策确切算不上的大人物,名誉更是比不上那些从龙功臣,但有他有一件事李恪倒是如雷贯耳。
而岑文本手中并无纸伞,只穿戴一身冬衣,站在甬道以外等待。
阿罗那顺遣兵攻打王玄策使团,王玄策不慎被叛军所擒,不过幸亏叛军忙于劫夺东天竺国献于大唐的珍宝,叫王玄策抓住机遇逃了出去。
不过恰逢中天竺海内兵变,中天竺王尸罗逸多暴毙,叛臣那伏帝阿罗那顺篡位做乱。
此番随李恪北上本是苦差,但在眼下苦无机遇的王玄策眼中倒是可贵的机遇,故而昨日得了岑文本的举荐,便满口应了下来,一早便在此等待。
丹儿回道:“此人乃白身,入不得东宫,现在凤丽门外等待,可需奴婢前去引他出去。”
“阿兄不在时你也不成整日玩耍,偶尔也需去弘文馆听大学士讲课,如有不明之处,可往岑师就教,记得了吗?”
小儿无知,年仅四岁的李愔哪知甚么是质子,更不知他最靠近的兄长即将北上,一去便是数载,李愔仍旧无忧无虑地在趴在锦塌上玩闹,“咯咯咯”地笑个不断。
李恪听了李愔的话,心中突来地一阵苦涩。
李愔年幼,自打出世以来,从未分开太长安城,在他眼中,长安城南的明德门已经算是极远的了。
李恪担忧照实奉告李愔,李愔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哭闹,因而李恪摸了摸李愔的脑袋,轻声道:“待阿兄将事情措置完,阿兄便立即返来,可好?”
渭水合盟的时候定在了午后,这一日李恪可贵地偷了个懒,未去弘文馆听课,而是蜗在宜秋殿中陪李愔玩耍。
李愔听了李恪交代的话,拨浪鼓般地点着小脑袋,全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