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丹儿的反应,感觉大为风趣,笑道:“罢了,罢了,不与你争辩了,你我还是好生牧羊的,这些羊羔如果养不肥,本年夏季恐怕就难过喽。”
阴山脚下,水草丰美,李恪迎着劈面拂来的轻风,手持短鞭,赶着羊群往小湖边走去。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覆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被颉利放逐至此之前,颉利只给了李恪这些小羊羔,李恪一应华服、粮食都被颉利收了个洁净,李恪说的话倒也不算是打趣,而是真逼真切的究竟。
颉利这么做只会平白叫李世民看轻了本身,不过细心想来,颉利除了这个别例仿佛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了。
两年的时候能够窜改甚么?
阿史那思摩虽未看到颉利的信中写的些甚么,但他的内心也很清楚。
“你亲身走一趟,把这封信送出去吧。”颉利把手中的信密封,交到了阿史那思摩的手中,轻声叹道。
但颉利又可曾想过,李世民身为帝王,真的会同意这场买卖吗?
“去去去去...”
但当这一次,李恪在此来到阴山时,时候便到了最好的仲春,而李恪竟真的过上了牧马放羊的日子。
丹儿听了李恪的抵赖,想了想,过了半晌才道:“班定远呢,班定远便不是。”
丹儿跟着李恪读过汉书,晓得些两汉使节的名字,想了想便想到了班超。
阴山,李恪北上草原之时曾经路过于此,不过当时恰是入冬的时候,满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有草,也是枯红色的枯草,未曾找到这首民谣中的意境。
而颉利这封信的目标便是为了怒斥突厥,与大唐谈判,要大唐交还突利,押回汗庭定罪。
“服从。”阿史那思摩没有半句多言,只是俯身领命,冷静地退下了。
三日前,颉利可汗的侄子,与颉利一贯反面的突厥小可汗突利俄然率众降唐,跟着突利降唐,突厥东面诸如契丹、霫、奚等部的首级也纷繁入长安面圣,突厥在松漠一代的权势为之一空,权势大损。
丹儿本是与李恪一句打趣,但丹儿却没想到李恪竟然会这么说,使臣的吵嘴哪有跟牧羊的本领挂中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