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我与殿下便是在此处遇伏。”在一起赶来的路上,席君买已将方才林远图反叛,勾搭左游仙伏击同王玄策说了清楚,席君买策马立于小道正中,看着面前熟谙的场景,对王玄策道。
不过王玄策心中除了李恪的安危外,心中还另有担忧。
马周身处扬州,尚不知其间之事,王玄策天然忧心,故而有此一言。
淮水决堤,大水倾堤而下,大半个盱眙早已为水所没,此处也不例外。水深已颠末端马蹄三寸,那里还能看得出足迹在那边?更遑论依迹追随了。
席君买接着问道:“那该如何?”
此时席君买心中焦心万分,,那里还顾得上回王玄策的话,也得空细说,是对王玄策,也是对王府卫率急道:“殿下有难,速随我来。”
左游仙麾下大部已赶往擒拿李恪,能顾忌到席君买的人自便未几,而席君买力能格虎,顿时冲杀更是人马辟易,皆不成当,不过半晌,便杀出了一条道来。
倒是李恪,一身技艺虽是不俗,但毕竟比不得席君买,再加上他最为趁手的虎头湛金枪不在身侧,手中拿着不过是一把佩剑,马战不力,天然冲杀不出。
论及阵前冲杀,斩将夺帅,席君买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李恪要,哪怕是把本身的性命交给李恪,席君买也不会有半晌的犹疑,可这数方间调停衡量之术乃是王玄策所擅,却非席君买所长,他自做不来。
王玄策听了席君买的话,点了点头。左游仙他们擒住李恪后撤离此处,天然需将大队人马分离,多少还要费些周折,更何况他们还带着李恪,走的天然不会远了。
席君买虽是行伍出身,但为亲卫卫率府统领,行事一贯稳妥,王玄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镇静的模样,忙问道:“席将军,殿下产生了何事?”
席君买不是旁人,乃是李恪能够把身家性命拜托的亲信,李恪所谋他自也清楚地很,故而王玄策同他发言也不必避讳太多。
席君买应着王玄策的话,便要命人前去传信,不过此时王玄策却又道:“除此以外,另有一事也怠慢不得。”
李恪探身于马背之上,挥动动手中的佩剑,想要将贼人击退,可无法贼人势重,李恪故意退敌,却势单力薄,不慎之下被贼人以长哨棒扫到了马腿,被掀翻了下来,做了左游仙的阶下之囚。
席君买问道:“先生的意义是?”
王玄策看着面前泥泞的路面,回道:“如此盱眙表里都是大水,贼人的萍踪早不成寻,若要寻迹追回殿下,恐怕不易。”
席君买听了王玄策的话,神采凝重地问道:“先生乃智谋之人,如此局面,如果殿下在此也必垂询先生之意,那依先生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席君买说着,也得空再与王玄策多做解释,带上卫率策马便往城外奔去。
席君买道:“如果依迹追随恐怕难了,唯今之计只能搜捕淮南,命各地州县严加查验。殿下被擒尚不敷一个时候,必还未走远了。”
李恪身为淮南道黜陟使,总管东南一十六军事的扬州多数督,如果左游仙等一众贼人借着李恪的名头谋逆,他岂能脱了干系,到时不管与李恪有关与否,李恪已难以摘身而出,满朝高低,就连李世民对他的态度必也会大为窜改。
席君买闻言,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扬州乃淮南冲要地点,必乱不得,知会宾王确乃紧急之事,我这就命卫率往扬州传信。”
席君买乃卫率府统领,又是李恪有难,他一声令下,麾下王府卫率纷繁上马,跟着席君买策马出城,王玄策看着席君买的模样,心知必是大事,也赶紧跨步上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