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玄策心中除了李恪的安危外,心中还另有担忧。
席君买听了王玄策的话,神采凝重地问道:“先生乃智谋之人,如此局面,如果殿下在此也必垂询先生之意,那依先生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王玄策看着面前泥泞的路面,回道:“如此盱眙表里都是大水,贼人的萍踪早不成寻,若要寻迹追回殿下,恐怕不易。”
席君买应着王玄策的话,便要命人前去传信,不过此时王玄策却又道:“除此以外,另有一事也怠慢不得。”
此时席君买心中焦心万分,,那里还顾得上回王玄策的话,也得空细说,是对王玄策,也是对王府卫率急道:“殿下有难,速随我来。”
席君买道:“我与殿下在城外遇伏,我奉殿下之命杀出求援,眼下殿下已落入敌手,若再迟了,恐有性命之忧。”
马周身处扬州,尚不知其间之事,王玄策天然忧心,故而有此一言。
席君买说着,也得空再与王玄策多做解释,带上卫率策马便往城外奔去。
此时,决口之处并非淮泗之交,并且淮河决口两日便可修补的动静已经传回了盱眙,城中的百姓已经大多安宁了下来,王玄策受命于李恪,正在城中巡查,以防有宵小趁机惹事。
左游仙麾下大部已赶往擒拿李恪,能顾忌到席君买的人自便未几,而席君买力能格虎,顿时冲杀更是人马辟易,皆不成当,不过半晌,便杀出了一条道来。
倒是李恪,一身技艺虽是不俗,但毕竟比不得席君买,再加上他最为趁手的虎头湛金枪不在身侧,手中拿着不过是一把佩剑,马战不力,天然冲杀不出。
李恪身为淮南道黜陟使,总管东南一十六军事的扬州多数督,如果左游仙等一众贼人借着李恪的名头谋逆,他岂能脱了干系,到时不管与李恪有关与否,李恪已难以摘身而出,满朝高低,就连李世民对他的态度必也会大为窜改。
席君买问道:“先生的意义是?”
盱眙城中,大水还未退去,席君买自小道突围而出后,心急如焚,没有哪怕分毫的担搁,策马便直进了盱眙城。
席君买接着问道:“那该如何?”
席君买赶到盱眙城内,不过略加扣问,便找到了正四周巡查的王玄策。
李恪探身于马背之上,挥动动手中的佩剑,想要将贼人击退,可无法贼人势重,李恪故意退敌,却势单力薄,不慎之下被贼人以长哨棒扫到了马腿,被掀翻了下来,做了左游仙的阶下之囚。
“何事?”席君买问道。
论及阵前冲杀,斩将夺帅,席君买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李恪要,哪怕是把本身的性命交给李恪,席君买也不会有半晌的犹疑,可这数方间调停衡量之术乃是王玄策所擅,却非席君买所长,他自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