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李恪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刹时，李恪倒是有点猎奇，李恪的手中有萧月仙想要的东西，却不知萧月仙又有甚么筹马来同李恪互换。
清儿被带走后，李恪才对王玄策道：“费事先生备一艘船，随本王去江上见一名故交。”
不过想来也是，也难怪清儿会有所曲解，毕竟在旁人看来，李恪已是唐廷顶了天的人物，谁又能想到在这东南半隅另有人敢去算计他呢？
清儿听着李恪的话，心中先是一惊，而随后思虑了半晌，却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李恪正坐于厅中主位，王玄策和席君买则分坐于李恪摆布两侧，而在李恪站着的，则是方才被擒拿的文清儿。
“诺。”王府卫率应了一声，带着清儿下去了。
李恪和一旁的王玄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而后对清儿摸索着道：“你说的变卦，但是军器之事？”
清儿方才落到他的手中，萧月仙的信便送进了临江宫，李恪自知萧月仙之意，萧月仙为的恐怕还是清儿的性命和左游仙的尸首。
清儿听了李恪的话，倒是一愣，她没想到李恪竟会这么说，因为在清儿看来，左游仙之死本就是李恪所为。
公然，李恪之言方落，清儿的神采便暴露了喜色，她盯着李恪，回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若非嗜杀之人，我们前去姑苏的近百人怎的被你尽数搏斗，不留活口。”
李恪侵占率手中接过信，展开一看，两行清秀的楷字映入了李恪的视线，这信中写的不是别的，恰是一首两行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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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李恪听着清儿的话，内心顿时明白了过来，难怪清儿一口咬定李恪嗜杀，本来再她眼中，这批军器底子就是个幌子，为的是要取了左游仙的性命，而这背后设局之人便是李恪。
李恪摇了点头道：“你怎的就知那近百人是本王杀的？”
李恪道：“左游仙乃残梁逆贼，谋逆乱国在前，劫掳本王在后，本王早欲除之而后快。左游仙如果死在本王的手中，本王必然会认，但此次杀他不是本王的意义，本王也是昨日见得左游仙的尸首，才知姑苏军器丧失一事与他相干，此前本王晓得的还不如你多。”
这首诗李恪记得很清楚，是去岁夏初，李恪在临江宫聆江楼上写于应和萧月仙琴曲《水仙操》时所作，当时聆江楼只要他与萧月仙两人，并无旁人晓得，故而这诗定是萧月仙所书。
厅中，李恪端坐，看着面前的文清儿，抢先问道：“清儿女人，你我前次前次相见是在何时？”
而全部东南，能拉拢或勒迫得了段璀，叫段璀变卦，前后相差如此之大的人，除了李恪还能有谁？
李恪问道：“此人可还在府外等待？”
李恪对王府卫率问道：“除了这封信，来人可还曾说甚么？”
清儿比李恪设想中的还要固执，油盐不进，李恪问她不敢问地太急，只得渐渐侧击，可合法李恪想着体例再想同她问话的时候，门外守着的王府卫率却拍门走了出去。
清儿所惊的是李恪方才所言，若依李恪之言，左游仙本是逆贼，杀了便就杀了，李恪没有矢口不认的需求，左游仙被伏杀之事确与他无关，他此前也并不知情，此事背后当另有其人。
清儿既说段璀变卦，天然是他们一早已有所商定，不然清儿也不会这么说。
李恪看着清儿杜口不答，倒也没有就此作罢，反倒自问自答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前次你我相见应当是去岁夏中吧，不想时隔至今，竟已是大半载了。”
劳歌一曲解行舟，绿叶青山川激流，诗中之景可不恰是在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