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之意自是为了叫李恪知难而退,免得再多费唇舌,可她不知,她不开口便也就罢了,李恪反倒没法,她只一开口,李恪便见缝插针,说上了话。
清儿方才落到他的手中,萧月仙的信便送进了临江宫,李恪自知萧月仙之意,萧月仙为的恐怕还是清儿的性命和左游仙的尸首。
李恪道:“左游仙乃残梁逆贼,谋逆乱国在前,劫掳本王在后,本王早欲除之而后快。左游仙如果死在本王的手中,本王必然会认,但此次杀他不是本王的意义,本王也是昨日见得左游仙的尸首,才知姑苏军器丧失一事与他相干,此前本王晓得的还不如你多。”
清儿出于谨慎,只是淡淡地回道:“多谢相告。”
李恪正坐于厅中主位,王玄策和席君买则分坐于李恪摆布两侧,而在李恪站着的,则是方才被擒拿的文清儿。
公然,李恪之言方落,清儿的神采便暴露了喜色,她盯着李恪,回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若非嗜杀之人,我们前去姑苏的近百人怎的被你尽数搏斗,不留活口。”
清儿的话,多数基于她的猜想,但李恪将她的话听在耳中,却明白了甚么。
清儿听了李恪的话,倒是一愣,她没想到李恪竟会这么说,因为在清儿看来,左游仙之死本就是李恪所为。
李恪道:“你的存亡与本王无碍,你或者也是如此,死了也是如此,本王也非嗜杀之人,你只要回本王的话,本王杀你何为?”
李恪上来并未开门见山地扣问段璀与左游仙之事,也是为了循序渐进,由浅及深,免得问的太急了,文清儿反应过激,反倒问不出甚么东西来。
可清儿想了想,却又担忧李恪这是用心在诳她的话,想要骗出萧月仙的动静,对萧月仙倒霉。
李恪摇了点头道:“你怎的就知那近百人是本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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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侵占率手中接过信,展开一看,两行清秀的楷字映入了李恪的视线,这信中写的不是别的,恰是一首两行小诗。
这一次,清儿倒是终究开了口,不过她一开口,也是拒人于千里以外。
左游仙和段璀做买卖也不是第一次,此前都是相安无事,乃至稍松了警戒。便丢了性命。在旁人看来,若非段璀得了更大的长处,亦或是为人所勒迫,又怎会俄然变卦,反手杀了左游仙一众。
李恪对王府卫率问道:“除了这封信,来人可还曾说甚么?”
清儿道:“李恪,你要杀便杀,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