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面前楚楚不幸的萧月仙,接过茶碗,回道:“无妨,本王在宫中摆布无事,出来散散心也非不成。”
李恪言下之意萧月仙天然清楚,但自打左游仙身后,自幼与他一同长大的清儿便已成了她独一称得上亲人的人,本日清儿她必必要救,哪怕是李恪不开情面,她也需另想体例。
李恪抬了抬手,对萧月仙道:“仙娘来了,船上坐吧。”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一来文清儿嘴巴太紧,过分谨慎,恐难问出甚么东西来,二来文清儿不比萧月仙,她只是萧月仙身边之人,所知之事当也未几,还不如问萧月仙来的直接。”
王玄策看着李恪似有几分可惜的模样,笑着问道:“听殿下的意义,莫不是与才子另叙前缘来了?”
李恪顺着琴音来的方向望去,公然,就在江面上的不远处,一只小舟正缓缓行来。这只小舟不大,统共不过一男一女两人,但因离得还远,面庞看的也不甚逼真。
李恪道:“先生所言极是,仙娘年不过双十,但一身操琴之道确为当时少有,纵是放在京中,也是俊彦。只是可惜了,卿本才子,奈何为贼。”
萧月仙道:“殿下未怪便好,”
李恪闻言,转过身前,故作不知地对王玄策问道:“可有此事?”
“何事?”李恪天然晓得萧月仙所言何事,但还是问道。
萧月仙一身纯白胜雪的长裙端坐于船头,外罩轻衣,不着片妆,头上未佩金玉,只是简朴地挽了一只用素纱编成的白花,眉间带着多少哀色,手按长琴,尤自轻拂。
李恪道:“不管是文清儿还是左游仙,他们虽与本王为敌,有些仇怨,但在本王眼中,他们不过都是些无碍大局的棋子罢了,只要能助本王成事,刑部那边不必理睬,要对付他们本王有的是体例。”
“谢殿下。”萧月仙踱步跨过舟头,缓缓地登上了李恪的船。
仲春,午后,扬子江上。
王玄策见状,也思虑了半晌,而后才回道:“本日早后宫中卫率在外院擒拿了数名歹人,意欲行刺殿下,不知是否便是文清儿。”
“诺。”萧月仙应了一声,在李恪的劈面缓缓坐下。
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萧月仙的这幅模样俏楚怜人,就是李恪见了,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顾恤。
阳光之下,李恪负手立于船头,看着宽广的江面,扬子江对岸连缀的山丘,这两日来因军器丧失一事而压抑好久的表情倒也获得了几分宽释。
萧月仙先是道:“既得殿下漂亮,仙儿便就开门见山了。仙儿本日求见殿下乃是有一事相询,不知殿下可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