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固然一向称李恪为陛下,但在岑文本的眼中,他一向都把李恪视同子侄般心疼,和当初看少年时的李恪并无二般。
李恪刚一听得岑文本求见,内心也不免有些严峻,李恪少年便随岑文本肄业,岑文本对李恪还是非常体味的,岑文本多么夺目,透过此事又如何会看不出此事的背后实在是李恪的意义呢。
李恪没想到岑文本会这么问,有些惊奇,但还是照实回道:“本日朝会之上此事才有初断,朕还未及拟旨送到中书。”
朝会散去,李恪回了紫宸殿,但就在李恪方才在紫宸殿坐定不过半晌,便有宫人前来传话,岑文本前来求见。
岑文本施礼,李恪忙抬手道:“岑师和子敬不必多礼,快起落座。”
岑文本回道:“此事是陛下所愿,并且已经敲定,臣何必反对,更何况以陛下之功,我大唐本日之盛,封禅泰山也并无不成。不过这毕竟是陛下即位后的第一件封禅盛举,还是该当办地正正铛铛,体面子面才好。”
李恪道:“岑师说的是,泰山封禅是大事,非比平常,朕欲以岑师为主礼官,此事还需多劳岑师为朕操心。”
自古以来,泰山封禅的君王就未几,李恪既然做了,将来在青史之上就必将会被拿来和其他君王比较,这事情交给别人李恪也不放心,交给博古通今,文倾江海的岑文本恰是合适。
岑文本是如许的心机,这也就印证了李恪之前的猜想,印证了岑文本为甚么会带着执掌礼部的长孙冲来这里了,因为他是真逼真切地想要为李恪筹措好这件事情。
岑文本的意义很明白,武媚娘是皇后,身份高贵,为了她的安危往泰山祭奠一趟是值当的,但天子祭天,封禅泰山是大事,是寂静厉穆之事。
李恪问道:“不知是何人?”
李恪思虑了半晌,觉着岑文本所言确切更是安妥些,因而道:“岑师所言极是,是朕先前想的差了。”
“哦!本来如此。”李恪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李恪听着岑文本的话,内心头不由格登一下,只听岑文本的意义,仿佛是要挡住李恪的圣旨啊,莫非岑文本还是对此事抱有贰言吗?
“谢陛下。”两人谢恩起家,从李恪之命到一边坐下了。
“恩。”
平凡人如果去泰山还愿,那是祭拜,但李恪是天子,九五之尊,他去了泰山,那就是封禅,是祭天,不成平常待之。
岑文本微微点头,对李恪问道:“不知这泰山封禅之事,陛下筹办如何办?”
“陛下一贯贤明,此事却想的差了呀。”岑文本看着李恪,对李恪轻声叹道。
长孙冲是礼部尚书,如果来日要行封禅之事,长孙冲天然是主持此事之人,现在岑文本带着长孙冲来这里,李恪想当然地觉得岑文本是要同他商讨封禅之事。
岑文本点了点头,道:“还未及拟旨便好。”
李恪问道:“岑师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