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云的来意李恪当然不知,但既然阿史那云已经带着李恪到了这里,说不定这还真是颉利的意义。
此处乃是突厥冬节祭奠地点,突厥的圣地,莫说是苏定方这些唐人了,就算是身份平常的突厥百姓都不得上前,能有上山拜祀资格的无一不是各部贵族,故而阿史那云的话也并非诬捏。
因而李恪只得对苏定方道:“所谓入乡顺俗,这既然是突厥的端方,那遵循便是,更何况本王此来是受可汗之命,猜想安然该当无虞。”
自打阿史那云取出了颉利可汗的令牌后,神采一下子就变得倔强了起来,不复先前的娇声娇气了,明显,阿史那云本也不肯拿出这块令牌的。
李恪天然不会老练到去跟阿史那云辩论,他看着阿史那云对劲的模样,又看了看阿史那云被冻地通红的小脸颊,也只是淡淡一笑,大有一副你欢畅便好的意义。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的中旬,正值寒冬,突厥的气候已经酷寒非常。
李恪对阿史那云问道:“冬节是突厥人的大日子,我是唐人,非是突厥人,冒然前去恐怕不当吧。”
“如此便好。”阿史那云见李恪服从,对劲一笑,将令牌又收回了本身的身上。
李恪是第一次来此,对山路不熟,只能跟着阿史那云的前面走,开初倒也还好,前后都能够来往的人流,但走着走着,约莫过了半个时候的工夫,李恪却发明人流更加地稀少,除了他们本身,竟看不到旁人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苏定方盯着李恪看了半晌,仿佛挣扎着甚么,接着才松了口。
算了算日子,本日确切也是到了突厥的冬节,恰是突厥人祭拜长生天的日子,阿史那云的话倒也不是胡言。
突厥人信奉长生天,一到了每年冬至,突厥人便会前去金山山腰,杀牛宰羊,备上诸多祭品,拜祀长生天,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万事顺利。
并且阿史那云本也偶然伤了李恪,只是想好生经验他一番,如果苏定方跟着李恪一同来了,两方不免脱手,那事情可就闹大了,这绝非阿史那云想要看到的。
阿史那云见李恪看出了端倪,因而对李恪道:“你放心,这里是通往山腰的巷子,比通衢近上很多,只是极少人知罢了,你跟着我走,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