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汗赐酒。”世人纷繁起家应和,端起本技艺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康苏密岂会等闲放过李恪,康苏密道:“殿下不善舞也无妨,只需随舞姬而动便是,为的只是一个乐子。”
“为贺我突厥大胜,感激长生天庇佑,你等随本汗共饮此杯。”颉利举起酒杯,对大帐中的世人大声道。
被李恪挤地坐于末席的康苏密见状,心中动机一动,起家对颉利道:“本日大宴,是为道贺我突厥大捷,还请质子和舞姬一同为为可汗献舞,以表唐的乞降诚意。”
王玄策道:“如何?莫非康大人能够代表可汗的意义吗?两国合盟,乃是陛下与可汗所定,何必你来聒噪。更可况我家殿下自请北上为质,数千里之行风雨无阻,这便已经是带来了最大的诚意,康大人之言恐怕是包藏祸心啊!”
康苏密听了王玄策的话,后背一冷,不自发地看向了颉利的方向。对于颉利的脾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王玄策的话,已经足以叫颉利对他不满了。
而此时,李恪也听出了王玄策的言外之意,李恪顺势上前,面露三分惭愧,七分不悦,对颉利道:“启禀可汗,方才李恪喝酒过猛,身子突感不适,愿请辞回帐歇息,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可汗包涵。”
李恪自午后到现在,一向忙于对付各种琐事,还未真正用饭,腹中已是空荡荡的一片,特别是在饮了几杯酒以后便更觉饥饿。
李恪当即冷声回道:“李恪不善此道,恐怕要康大人绝望了。”
火候得宜的烧烤,简朴的粗盐调味,没有半分多余的装潢,恰是漠北最为正宗的烤羊,恰合李恪的情意,李恪手口不断,竟是连续吃了很多。
康苏密的话与颉利和李恪的调笑分歧,这已经不是在与李恪调笑,乃至是有辱皇子,有辱国体了。
颉利说完,拍了鼓掌,大帐的帐门便被门外的酒保推了开来,紧接着,“咚咚咚咚”,跟着一阵麋集而轻巧的鼓点声在李恪的耳边响起,两队四人列的突厥女子鱼贯而入,飞旋着突入了李恪的眼中。
姐儿爱俏,突厥女子也不例外,李恪虽幼年,但样貌却非常漂亮,叫这舞女见了也心生爱好,再加上李恪的身份崇高,她便更加成心了。
能被颉利拿来在大宴之上起舞的,天然都是上上之选,面貌、舞姿都不会差了,只是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实在叫李恪不知该把眼睛置于那边。
这大帐中诸多各部首级,李恪没想到颉利独独会如此安排,一下子脸羞地通红。
突厥庆功大宴更加简朴,没有大唐那么多的门道,一巡酒后,世人便放下的酒杯,大快朵颐。
李恪看了眼身边之人,也拿起手边的匕首,有样学样地割下羊肉,放入了口中渐渐的咀嚼。
颉利有言在先,康苏密也不敢违拗,只得低着头,坐到了末席之上。
李恪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哪知康苏密为何三番两次地针对他。
一下子,李恪坐立不安,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边了。
李恪本就想着含混答过便罢,没想到颉利竟还不住地诘问,李恪只能勉强答道:“美人如舞,亦是各有千秋。”
不等李恪开口,王玄策已经站了出来,他站在李恪以后,瞪眼着康苏密,问道:“康大人慎言,蜀王乃我大唐皇子,天潢贵胄,莫非就是拿来同你取乐的吗?”
李恪微微一愣,过了半晌才回道:“此舞轻扬,与唐舞之雍容大相径庭,倒也各有千秋。”
突厥民风开放,突厥贵族更是视舞女为玩物,天然不会感觉有何不当,但这一幕看在李恪的眼中,李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