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既感羞怯,又喜李恪疼惜,佯怒着对锦儿道:“你随我嫁来王府还不到一日,便只顾着听殿下的叮咛,如果再有几日,只怕我都叫不动你了。”
李恪闻言,昂首看了看天气,回道:“这倒也不必,时候不早了,父皇昨日便有交代,要我们午前入宫见驾,待本王稍稍清算一番,你便随虽本王入宫,给父皇和母妃奉茶。”
“小娘醒了。”楚王府内院卧房中,锦儿正端了净水进门,正看武媚娘在床榻上缓缓坐起,对武媚娘道。
锦儿将手中盛着净水的银盆放下,走到了床前,笑着对武媚娘回道:“这是阿郎特地叮咛了的,阿郎早间早有交代,只说王妃昨夜累着了,要婢子千万不得滋扰王妃安息。王爷心疼王妃,婢子怎敢违拗上意。”
武媚娘闻言,才知本身贪睡起的迟了,李恪早就起家,对锦儿娇怨道:“你这小妮子,既知殿下起了,怎的不唤醒我,让我睡到此时。”
武媚娘看着李恪正在校场中,便要出来,可当武媚娘到了门外,还不等她先开口,门外保卫的士卒抢先拜道:“我等拜见王妃。”
李恪骑在顿时,看着爱妻俏生生地站在场边,也偶然再练,摆了摆手,表示场中世人停下,散开,而后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场边候着的马奴,本身径直走向了场边等着的武媚娘。
武媚娘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先与我换衣,随后同我去一趟校场。”
武媚娘从袖中取了一方香帕,抬手为李恪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回道:“媚娘在屋里摆布无事,便想着来看看三郎。”
锦儿回道:“阿郎起的早,现在校场习练,已经有些时候了。”
士卒忙回道:“王妃打趣了,楚王府那边是王妃进不得的,王妃要进天然能够,只是校场马乱,王妃还需细心些才好。”
随武媚娘嫁入王府的人中,唯锦儿一人是武媚娘的贴身侍女,最得武媚娘信赖。媚娘初入王府,锦儿之于媚娘,便如瓶儿之于杨妃,天然半晌难离。
武媚娘晓得李恪是担忧她被误伤,心头一阵暖意,应了一声,回道:“三郎说的是,今后若无三郎在侧,媚娘便不往这校场来了。”
武媚娘本日虽已贵为王妃,但对府中的这些亲卫却还非常客气,因为武媚娘晓得,府中的亲卫很多都是当初随李恪北上为质的士卒,他们对李恪忠心耿耿,是能够为了李恪抛开性命的忠勇之士,如有危难,他们将会是挡在李恪和她身前的最后一道樊篱,武媚娘晓得轻重,天然不会怠慢。
武媚娘问道:“我能够出来?”
武媚娘扭了扭头,见得昨夜在她身边同睡的李恪已经没了踪迹,因而问道:“殿下呢,殿下但是已经起家了?”
“诺。”锦儿回了一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