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走后,李恪回到了本身的内书房中,李恪一面命丹儿研墨铺纸,写信往京中申明淮南局势,一面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淮水决堤之险。
文清儿的父兄便是死于唐军之手,她对李唐宗室后辈可谓恨之入骨,她听得萧月仙不欲速取李恪的性命,既是不解,也有些不满地问道:“李恪不死,如何使淮水决堤,淮水若不决堤,东南如何大乱,我等岂有良机可趁。”
在王玄策看来,李恪之为多数有些吃力不奉迎的意义。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这才明白了过来,王玄策道:“白虹贯日,祸在东南,殿下说的但是此事?”
李恪道:“白虹贯日,淮河水患。此事于本王而言既是危急,也是境遇。太子党那帮人借天降异象逼本王出京,远镇东南,本王何不就顺势平了这淮水水患,做了那应顺天命之人,收东南民气。”
听萧月仙之言,竟是想要借李恪之手对于淮南府军,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王玄策学的是纵横之道,凡是行事,首要考量的必是各方短长干系,治水之事如果成了,这些功绩于李恪助益不大,可如果败了,那他便免不了要被朝中的那些仇家弹劾。
王玄策的担忧,李恪天然晓得。
李世民一定想要谁登帝位,谁便能登上帝位,但李世民不想谁登帝位,那他便必然登不上帝位。
“不错。”李恪点了点头,回道。
他如果退了,如果对此事置之不睬,对百姓的死活置之不睬,传入李世民的耳中,李世民又该如何看他?
淮河之泛,不在李恪权柄以内,而属处所州郡,李恪纵不插手此事,也在道理当中。
李恪点了点头道:“是否此事我也不知,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事万不成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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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反应,当即问道:“已到了此时,娘子莫非还不欲杀了李恪吗?”
文清儿道:“淮水决堤,必将官方大乱,如果我们此时能趁机杀了李恪,到时全部东南民气惶惑,岂不恰是我们从中取利的时候。”
萧月仙道:“要变更江淮府军何必非要圣旨,李恪手中有一物便可有圣旨之力,如果能将它拿到手中,东南府军岂不尽在我手?”
李恪冒然插手治水之事,当然是在他职责以外,有些不当,但李恪也别无挑选。
治水之事,看似与李恪无关,但实际上,这淮南世人,谁都能避地开,唯独李恪避不开,或者说是李恪的野心不答应他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