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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儿看着萧月仙似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又不知她的底气从何而来,因而问道:“处所府军向来不参军府统军将军调遣,除非是朝中圣旨降下,别无他法,娘子又有何良策?”
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明显是出乎了他的料想,微微一愣,接着问道:“景仁(岑文本表字)远在长安,此事与他何干?”
连日大雨,淮水暴涨,恐有决堤之险的动静传到了李恪的手中,而与此同时,居于临江宫后殿的萧月仙也获得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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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水患之急,萧月仙从王玄策的行动中便能看出端倪,现在文清儿又带回宫外的动静,萧月仙的心中便更有八分笃定了。
在王玄策看来,李恪之为多数有些吃力不奉迎的意义。
王玄策见状,问道:“殿下但是已有筹算?”
文清儿道:“淮水决堤,必将官方大乱,如果我们此时能趁机杀了李恪,到时全部东南民气惶惑,岂不恰是我们从中取利的时候。”
李恪道:“白虹贯日,淮河水患。此事于本王而言既是危急,也是境遇。太子党那帮人借天降异象逼本王出京,远镇东南,本王何不就顺势平了这淮水水患,做了那应顺天命之人,收东南民气。”
这淮南不是旁人的淮南,而是他李家的淮南,这百姓也不是旁人的百姓,是他李家的百姓,旁人退得,他如何退得。
萧月仙回道:“我不能杀李恪,起码现在还不能杀,我留着李恪另有大用。”
自打李孝恭平萧铣、辅公祏之乱后,大唐东南半壁便少经战事,士卒之勇猛早已不比当年,更没法与精锐边军比拟,但纵是如此,大唐府军的根柢也还在,江淮之地近五万府军,也不是萧月仙能够轻试锋芒的。
李恪道:“先生可还记得今岁正月间白虹贯日之说?”
萧月仙道:“要变更江淮府军何必非要圣旨,李恪手中有一物便可有圣旨之力,如果能将它拿到手中,东南府军岂不尽在我手?”
淮河之泛,不在李恪权柄以内,而属处所州郡,李恪纵不插手此事,也在道理当中。
文清儿看着萧月仙的反应,当即问道:“已到了此时,娘子莫非还不欲杀了李恪吗?”
积望如垒石,堆之不易,但若想毁了,只需悄悄一推便会如山倾倒。
李恪点了点头道:“是否此事我也不知,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事万不成粗心。”
李恪之言一出,王玄策便明白了李恪的意义,王玄策道:“殿下是担忧陛下那边的观点?”
听萧月仙之言,竟是想要借李恪之手对于淮南府军,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大唐将来的帝位归属,在极大的程度上取决了李世民的态度。
“杀了李恪?我何曾说过现在要杀了李恪?”萧月闻言,仙皱眉问道。
“娘子,宫别传来的动静,江淮大雨连缀,淮水暴涨,若再如此下去五日,淮水便有决堤之危。”李恪在正殿方才送走了扬州高低官属,文清儿便带着动静回了临江宫,对萧月仙禀告道。
治水之事,看似与李恪无关,但实际上,这淮南世人,谁都能避地开,唯独李恪避不开,或者说是李恪的野心不答应他避开。
文清儿的父兄便是死于唐军之手,她对李唐宗室后辈可谓恨之入骨,她听得萧月仙不欲速取李恪的性命,既是不解,也有些不满地问道:“李恪不死,如何使淮水决堤,淮水若不决堤,东南如何大乱,我等岂有良机可趁。”
李恪把手边的手札写完,搁下了笔,对王玄策道:“先生说的有些事理,但也并非尽是,本王如此作为倒不是从袁承范之言,而是从岑师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