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与颉利的干系只能算是普通,乃至曾经还红过脸,颉利本日是如何了?如何会这般夸奖李恪,说的仿佛真像是与李恪脾气相投普通,莫非是本日嘴巴上抹了蜜?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心中竟有些烦恼,他此前设想杀了康家父子,眼下竟成了突厥阻他南归的借口。
当李恪和郑元寿顺着酒保的指引,一起来到设席的大帐中时,刚好到了中午,恰是用饭的时候。
郑元寿天然也晓得颉利不会等闲放行,但身负皇命在身,他也只能想方设法。
颉利道:“三皇子谦善了,本汗也算善饮,又识人无数,是真酒量还是假酒量,本汗一看便知。”
“本汗现在与三皇子可谓是忘年之交,一日不见都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颉利看着李恪,对两人笑道。
对于远道而来的郑元寿,颉利的防备明显要比对李恪来的要多的多,大帐中在坐的诸位除了颉利、叠罗施、赵德言外,其他的都是颉利的亲信。
李恪与郑元寿不过谈了一炷香的工夫,便有突厥的酒保前来传信,颉利可汗传见大唐使者和质子殿下,为大唐使者拂尘洗尘。
“谢可汗。”郑元寿端起酒杯朝着上首的颉利可汗举了举杯,饮下了一口。
郑元寿道:“启禀可汗,自打殿下北上,陛下便每日思念殿下,半晌不断,而贵妃娘娘更是如此,贵妃娘娘每日望子盼归,日渐肥胖,还望可汗谅解。”
李恪在突厥,是颉利挟制李世民的手腕之一,如果放由李恪回了大唐,岂不是平白将李世民的把柄交还给他吗?
就在郑元寿听了赵德言的话,正筹办再开口时,赵德言又说话了。
听了颉利的话,郑元寿的脸上暴露了惊奇之色,他千万没想到李恪的酒量竟如此了得。
自打前次南下,突厥贵族们已经被大唐的富庶所惊呆,此次传闻郑元寿又带来了大唐珍宝,大帐中的世人们已经面露垂涎之色,明显他们都对郑元寿的话动了心。
李恪听了颉利的话,也起家道:“可汗谬赞了,李恪哪有甚么酒量,只是仗着幼年气盛,硬着头皮喝罢了。”
想来颉利是已经推测了郑元寿此来的目标,想要提早堵住郑元寿的嘴。
郑元寿带了财物来,本想着是以此换回李恪,但赵德言却提出拿良马互换郑元寿的财物,死活就是不让李恪返国。
赵德言看着大帐中世人的模样,天然也晓得了他们的心机,赵德言也不肯开罪这些人,思虑了半晌才对颉利道:“既然唐使带来了大唐的珍宝已示大唐和谈之诚意,我们何不也馈以突厥的宝贝以示我突厥的诚意。草原良马无数,以良马易换便可,何需求劳动三皇子?”
颉利一时候也有些犹疑,不知该不该承诺郑元寿的话,因而对下首的赵德言问道:“对于唐使的发起,先生是甚么意义?”
虽说天家无情,如果两国动了兵器,李世民一定会顾忌身在突厥的李恪,但是有一个李恪在手中也聊胜于无,起码也是一个不错的筹马。
郑元寿往孝道上谈,是往小了说,可恰好赵德言却扯到了两国和谈,要把李恪返国之事,闹大,借此禁止李恪返国。
公然,颉利说完后,又接着对郑元寿问道:“唐使此来当是奉了唐皇之命,不知唐使有何要务啊?”
郑元寿朝着李恪拱了拱手,笑道:“三皇子天潢贵胄,乃凤子龙孙,下官如何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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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自问从未开罪恶赵德言,为何赵德言非要这般禁止他返国?这与他又有何好处?李恪看着赵德言的模样,心中尽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