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点了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如此看来,倒是臣杞人忧天了,殿下既有此意,臣便放心了。”
李恪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岑师,岑师之言恰是弟子所想。太子新伤,不管是谁,只要在此时弹劾太子,必叫父皇大怒,父皇必然脱手回护,届时弟子再上书为太子壮声,太子的储君之位,便算是临时稳住了。”
岑文本闻言,笑道:“殿下不担忧此番保了太子,今后又该如何叫太子失位,反倒担忧魏王趁着殿下不在京中之时反叛,想来殿下是对今后扳倒太子之事已是十拿九稳了?”
李恪闻言,想起了甚么,对岑文本道:“本王欲使台中御史上奏父皇,劾太子恶劣,无君上之行,如何?”
现在的大唐朝局,不管表里,李恪布局不太短短数载,想要仰仗着戋戋数载的工夫,与长孙一党、皇后,另有关陇门阀对抗,还是太显薄弱了些。
“臣拜见殿下。”李恪刚一进书房的门,便看到了书房中坐着的岑文本,岑文本也赶紧起家拜道。
李恪与李泰告了辞后便往南走,出了嘉福门,径直回了楚王府。
李恪上前扶起岑文本,对岑文本道:“岑师来访,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东宫有李恪的眼线,李恪的楚王府天然也少不了东宫和长孙无忌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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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文本此时来见李恪,自是有要事相商,李恪说完,也不换衣歇脚,便径直往内苑书房一起疾行而去。
李恪道:“太子脾气如此,对弟子而言要对于他倒驳诘事,弟子明日便当进宫,一来暂保太子储君之位,二来,弟子也不会叫太子的储君之位坐的过分安稳。”
岑文本看着李恪的模样,仿佛已有成竹在胸,岑文本对李恪道:“魏王之事殿下倒是不必忧心,臣也自有体例对于,为殿下顾好长安之事。”
听了李恪的话,岑文本这才送了口气,只是李恪既不欲对李承乾脱手,又为何要在此时着人弹劾李承乾?
李恪晓得岑文本问的是甚么,想了想,回道:“为君者确需有才德,但仪态亦不成或缺,自古以来,从无腿脚不便之人能称帝的,太子出了这等事,恐怕这储君之位是难保了。”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面沉如水,未见颠簸,深思了半晌后才道:“此事殿下觉得如何?”
李恪之言方落,岑文本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紧皱眉头对李恪道:“殿下但是要对太子脱手,只是此时脱手是不是太急了些。”
李恪对岑文本道:“弟子刚自光天殿出来,太子固然坠马,但性命无碍,只是右腿恐怕是断了。”
岑文本原是担忧李恪急于求成,欲此番趁着李承乾坠马重伤,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反倒惹得李世民顾忌,乃至前功尽弃,故而特地来府上提点李恪,不过现在听得李恪这么说,岑文本便不必再担忧李恪冒进了。
岑文本稍稍思虑了半晌,俄然想到了一种能够,对李恪道:“殿下莫不是要保太子?”
李恪看着岑文本,却接着道:“太子乃是嫡长,又得父皇宠嬖,父皇想来也不肯是以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但弟子担忧离京后变数太多,魏王又野心勃勃,恐怕凡事一定能尽如弟子所愿。”
李恪道:“不错,弟子南下期近,如果太子此时失位,弟子远在扬州,鞭长莫及,到时恐怕就宜了魏王。太子的储君之位能够丢,也必须丢,但毫不能是现在丢。朝中诸事我尚未布局安妥,如果此时易储,长孙无忌和皇后转助魏王,弟子绝非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