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不愧是李恪的亲信爱将,薛仁贵的话,一下子就说进了李恪的心窝里。
李恪坐在紫宸殿的上首,冷哼一声,不满道:“上官仪,你身为兵部尚书,刘仁愿昔日如何,你莫非全然不知吗?”
薛仁贵的意义,李恪清楚,李恪思虑了半晌,道:“宰相、兵部另有薛仁贵留下,其别人先退了吧。”
急报所载:金城多数督刘仁愿受金春秋之子、都督府长史金恺元之请,于城核心猎。刘仁愿粗心,只领小部人马前去,不料却中金恺元之计,于城外三十里猎场为金恺元率众伏杀,刘仁愿寡不能敌,已经伤重战死。
薛仁贵是李恪的潜邸大将,也是第一任安东多数护,在李恪还是太子时便奉李恪之命镇守辽东,前后十余载,对三韩的环境最是熟谙,在此事上,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刘仁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上官仪身为兵部尚书天然难辞其咎,可谓渎职,现在被李恪劈面责问,上官仪的神采也丢脸到了顶点。
对于三韩人,特别是三韩王室权贵,李恪一贯多有堤防,当初苏定方挂帅灭三韩时,李恪便一度想行重刑管束,但碍于灭吐蕃之事更急,以是就只能暂行宽仁之政,稳住辽东局面,在很多要职上也任用了很多三韩王室以后,但毕竟如李恪和薛仁贵所担忧的,还是出了题目。
中书令王玄策也站在殿中,一旁的王玄策见状,开口道:“陛下息怒,此事倒也并非尽是兵部之过,这刘仁愿当然渎职,但新罗人背叛行事也实在可爱,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责问兵部,而是光复金城,安宁民气。”
“刘仁愿也是军中老将,行伍多年,怎会如此!”兵部尚书上官仪看着自李恪手中送来的急报,一时候乃至还没有回过神来,讶然道。
所谓彻查,不过就是连累的另一种说法罢了,薛仁贵这话说的看似轻飘飘的一句,但背后干系的倒是三韩权贵千万人的性命,薛仁贵这话一出,只怕辽东要血流成河了。
上官仪伏地拜道:“此乃臣的渎职,望陛下恕罪。臣以往只闻刘仁愿在金城行事粗心,与新罗人走的近,却不知他做事竟这般疏漏,酿此大祸。”
薛仁贵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要帮李恪背负骂名,替李恪完整肃除辽东隐患,过本身扛了,名留给李恪。
薛仁贵闪过一抹狠厉,道:“以往末将镇辽东时三韩人便是如此,本日战,明日和,后日再战,战和不一,狡猾不堪,还自发得机灵,绝无信誉可言,以是三韩王室不成信,要完整安定三韩当用雷霆重典,不成行怀柔之策,非杀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三韩之人不会完整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