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婧娥来了?快出去!”江沅的声音突然在殿内响起,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似对身边的人道,“这便是我与你提到的杨婧娥。”
谢嘉言点头浅笑,出门时决计避开了原公公,择了另一条道而行。
天气垂垂暴露点点的白,天上还混着大片的黑,宫外的青石板上传出马蹄敲击与车轮碾过的声音,江府的马车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个时候呈现,向着皇宫哒哒而行。
这又是哪出戏,杨婧娥脑筋嗡嗡的,帝后怎会在此。
“起。”宋延巳起家,对他言,“洗漱吧。”
“你们都过来吧。”宋延巳笑着招招,声音暖和,“我们持续方才的事。”
杨婧娥接了旨,又唤着宫人把自个好生打扮了一番,专门着了薄衫,手臂上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仿佛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圣上与帝后坐在殿内谈天,一时有些怔住。
“杨婧娥说无碍天然是无碍的。”宋延巳淡淡笑着对江沅开口,点头道,“你莫要再多言了。”
江沅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替他把衣袍清算了,她手脚敏捷,宋延巳不出声,内侍宫人就更不敢出声,最后把佩带系上,打量半晌,才笑道,“好了。”
“妾情愿。”杨婧娥僵着笑,向着棋盘走去,说不定一会就完了呢?或者,她内心策画着江沅,帝后年纪大了,说不定一会便乏了呢?到时候,殿内就剩下她与陛下,想着,也就真带上几分笑。
“晓得了。”江沅目送着宋延巳出了昌乐殿,才被碧帆扶着出去,还不忘了交代昌乐宫的侍女,杨婧娥下棋下累了,待她醒了再去趟凤起殿。
“帝后千岁金安。”杨婧娥见到江沅,只好又硬着头皮拜下。
“笨拙不堪,尊卑不分。”渚寒桥横架在静临湖上,视野极其宽广,宫人皆远远跟在前面,身边只近着宝云、金秀二人,谢嘉言愣住脚步,看着安静的湖面,手指摸向白玉石,“这类人,莫说她那人尽皆知的谨慎思,便是真忠心于我,这般笨拙,捏在手里我都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