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水浒传 > 第三十回 张都监血溅鸳鸯楼 武行者夜走蜈蚣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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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捣子只顾叩首。武松唤起他来道:“既然他们没钱去赌,我赏你些。”便把包裹翻开,取十两碎银,把与四人将去分。那四个捣子拜谢武松。张青看了,也取三二两银子赏与他们,四个自去分了。

武松临行,张青又分付道:“二哥,於路谨慎在乎,凡事不成托大。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也做些削发人行迳。诸事不成躁性,免得被人看破了。如到了二龙山便可写封复书寄来。我伉俪两个在这里也不是悠长之计,敢怕随後清算家私,也来山上入夥。二哥,保重!保重!千万拜上鲁杨二头领!”武松辞了出门。插起双袖,扭捏着便行。张青伉俪看了,喝采道:“公然好个行者!”

武松道:“我这几日也曾深思,想这事必定要发,如安在此安身得牢?止有一个哥哥,又被嫂嫂不仁害了。甫能来到这里,又被人如此谗谄。祖家亲戚都没了!本日若得哥哥有这好去处叫武松去,我如何不肯去。――只不知是那边空中?”

张青引武松去客房里睡了。两口儿自去厨下安排些好菜美馔管待武松。不移时,整治齐备,专等武松起来相叙。

张青道:“贤弟不知我心。从你去後,我只怕你有些失支摆脱,或早或晚返来,是以上分付这几个男女,凡是拿得行货,只要活的。那厮们慢仗些的趁活捉了,敌他不过的必致殛毙,以此不教他们将刀仗出去,只与他挠钩套索。方才听得说,我便心疑,赶紧分付等我自来看,谁想果是贤弟!”

此时恰是十月半气候,各处水泉皆涸。武松就濠堑边脱了鞋袜,解下腿□【字形左“角丝”右“并”】护膝,抓扎起衣服,从这城濠里走过对岸;却想起施恩送来的包裹里有双八搭麻鞋,取出来穿在脚上;听城里更点时,已打四更三点。

那四个捣子便拜在地下道:“我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的火家。因为连日博钱输了,去林子里寻些买卖,却见哥哥从巷子上来,身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却在地盘庙里歇,我四个不知是甚人。早是张大哥这几时分付道,‘只要捉活的。’是以,我们只拿挠钩套索出去。不分付时,也坏了大哥性命。恰是‘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误犯着哥哥,恕罪则个!”

武松一夜辛苦,身材困乏;棒疮发了又疼,那边熬得过。瞥见一座树林里,一个小小古庙,武松奔入内里,把朴刀倚了,解下包裹来做了枕头,扑翻身便睡。却待合眼,只见庙外边探入两把挠钩把武松搭住。两小我便抢入来将武松按定,一条绳绑了。那四个男女道:“这鸟男人却肥!好送与大哥去!”

武松道:“这口鸟气,本日方才出得松□【字形左“月”右“桑”】!‘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只可撒开。”提了朴刀,投东巷子便走。走了一五更,天气朦昏黄胧,尚未敞亮。

张青佳耦两个笑道:“我们因有挂记,这几时只要他们拿活的行货。他这四个如何省的我内心事。如果我这兄弟不困乏时,不说你这四个男女,更有四十个也近他不得!”

此时却有些月光亮亮。武松从墙头上一跳却跳在墙里,便先来开了角门,掇过了门扇,复翻身入来,虚掩上角门,闩都提过了。武松却望灯明处来看时,恰是厨房里。只见两个丫环正在那汤罐边抱怨,说道:“奉侍了一日,兀自不肯去睡,只是要茶吃!那两个客人也不识耻辱!□【音“床”,字形左“口”右“童”,大吃大喝之意】得这等醉了,也兀自不肯下楼去安息,只说个不了!”

张青鼓掌道:“二娘说得是!我倒忘了这一着!――二哥,你内心如何?”武松道:“这个也使得,只恐我不像削发人模样。”张青道:“我且与你扮一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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