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道:“客人莫不会使枪棒?”
史进当时拜别了师父,挥泪分离,和庄客自回。
多得王进经心指教,点拨得件件都有奇妙。
那后生就空位当中把一条棒使得风车儿似转,向王进道:“你来!你来!怕你不算豪杰!”
杨春道:“哥哥不知。如果打华阴县时,须从史家村过。阿谁九纹龙史进是个大虫,不成去挑逗他。他如何肯放我们畴昔?”
四小我坐定,一面把盏。
太公问道:“那个如此声唤?”
陈达叫将起来,说道:“你两个闭了鸟嘴!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他只是一小我,须不是三头六臂?我不信!”喝叫小喽啰:“快备我的马来!现在便先去打史家庄,后取华阴县!”
呜呼哀哉,太公殁了。
太公道:“教头在上:老夫祖居在这华阴县界,前面便是少华山。这村便唤做史家村,村中总有三四百家都姓史。老夫的儿子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母亲说他不得,一气死了。老夫只得随他性子,不知使了多少财帛投师父教他;又请妙手匠人与他剌了这身花绣,肩膀胸膛,总有九条龙。满县人丁顺,都叫他做九纹龙史进。教头本日既到这里,一发成全了他亦好。老夫自当重厚酬谢。”王进大喜道:“太公放心;既然如此说时,小人一发教了公子方去。”
自当日为始,吃了酒食,留住王教头母子二人在庄上。
史进喝道:“捣蛋!谁在那边张俺庄上?”
史进那边肯放,说道:“师父只在其间过了。小弟奉侍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多少是好。”
不说王出来当兵役,只说史进回到庄上,每日只是打熬力量;亦且丁壮,又没长幼,半夜半夜起来练习技艺,白日里只在庄射弓走马。
史进十八般技艺:矛,锤,弓,弩,铳,鞭,简,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一一学得精熟。
史进每日求王教头点拨十八般技艺,一一重新指教。
当晚世人谢酒,各自分离回家,筹办东西。
王进道:“实不相瞒太公说,老母鞍马劳倦,昨夜肉痛病发。”
王进道:“我母子二人连日在此滋扰宅上,无恩可报,当以效力。”
王进却不打下来,对棒一掣,却望后生怀里直搠将来,只一缴。
王进道:“贤弟,多蒙你美意,在此非常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你,不当稳便;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活动。那边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
太公道:“即然如此,客人休要烦恼,教你老母且在老夫庄上住几日。我有个医肉痛的方,叫庄客去县里撮药来与你老母亲吃。教他放心渐渐地将息。”
太公道:“恁地时非常好。”
当日因来后槽看马,只见空位上一个后生脱着,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拿条棒在那边使。
李吉道:“大郎本来不知。现在山上添了一伙能人,扎下一个盗窟,堆积着五七百个小喽啰,有百十匹好马。为头阿谁大王唤作‘神机智囊’朱武,第二个唤做‘跳涧虎’陈达,第三个唤做‘白花蛇’杨春:这三个为头打家劫舍。华阴县里禁他不得,出三千贯赏钱,召人拿他。谁敢上去拿他?是以上,小人们不敢上山打捕野味,哪讨来卖!”
太公道:“客长,既是肯教小顽时,使一棒,何妨?”
太公道:“这个无妨;如果打折了手脚,亦是他自作自受。”
那后生轮着棒又赶入来。
那后生见棒劈来,用棒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