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下官之见,不如就此组建御驾亲征营,请种老将军为亲征营宣抚使,统领各路兵马挞伐金人,而李纲大人则仍为汴京防备使,与种老将军一同总领京畿防务,毕竟军国大事,还是要多方协商才最为安妥,此乃下官肤见,到底如何,还请圣上御裁。”
现在各路勤王雄师会聚都城,兵力已达二十多万,若再让李纲总领全局,率领全数兵马,就会更加威胁到吴敏等人的职位与权势,吴敏等人也天然绝对不会让李纲独掌军权,以是吴敏便出此分权之策,好从中制衡,为己谋权。
安道全道:“不消我的药,只在旬月之间,用了我的药,如果没有不测,可保一年。”
王伦一惊,赶紧抢身过来,与王进一起扶住种师道,王伦便问道:“种老那里不舒畅?”
赵恒刚要点头同意,李邦彦、吴敏等人倒是一阵窃保私语,吴敏随即起家说道:“李纲大人久在中枢,于都城防务甚为熟谙,本是统领全局的最好人选。
种师道口中感喟本身大哥体弱,但身板却仍旧挺得笔挺,不过此时的种师道也是有苦自知,因为刚才在大庆殿之时,种师道便已经感觉胸口憋闷,几次想要咳嗽,可君前对答,又怎能失礼,以是只得一向强自忍着,直到军议过后走出殿外,就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咳嗽出来。
王伦转头望向中军大帐,不由仰天长叹,只觉人力真是过分纤细,即便是本身这个穿越而来的当代人,在面对生老病死之时也是无能为力。
种师道晓得此时再说甚么也是没用的了,便也只得与王伦等人一道膜拜接旨。
种师道还想再说甚么,李纲却向种师道使了个眼色,表示多说无益,而赵恒却已经起家,大声说道:“众位爱卿听旨。”
七日以后,各路勤王宋军已经进抵孟阳,并与金军大营劈面相持,但金军却也甚是妥当,只是死守营盘,拒不出战。
种师道又岂能不知分权的风险,当即起家说道:“两军对敌,最忌分权,必得政令同一,上令下达,方能同心合力,法度分歧,不然各军之间互不统属,又令出多门,必会形成条例混乱,军心不稳,此绝非良策,还望陛下三思。”
对于姚平仲,王伦已经是第二次见面,前一次是王伦插手梁兴任职北路绿林盟主的册封典礼,在荒丘堆栈被耶律大石围困,姚平仲曾率山西节度府兵马给王伦解过围,当时王伦还是以王禀侄子的身份与之相见,与姚平仲也只是仓促一会,并未及多谈。
王伦、种师道等人商讨过后,也是决定便如御前军议之时所讲,先是采纳坚壁清野之策,随后各路雄师齐向金军大营地点的孟阳进发,以重兵压迫金军,步步逼进,使金军不敢稍动。
比及了城外,王伦便当即让人去将安道全请到种家军大营,为种师道诊治。
赵恒尚在踌躇,李邦彦便在赵恒耳边低语了几句,赵恒立时眉头一皱,说道:“种老爱卿不必太谦,大敌当前,更应勇挑重担才是,值此国度危难之际,众位爱卿也都定要同心合力,为国御敌,为朕分忧。”
王伦等人接了圣旨,便退出大庆殿,但刚到殿外,种师道却狠恶地咳嗽起来,脚下踏实,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不愧是圣手神医。”种师道哈哈大笑道:“老夫这病早已非只一日,师中他们也曾遍请名医为老夫诊治,但无人敢说能治,唯有安神医一人包管可愈,如此,有甚么药方固然开来便是,老夫情愿一试。”
“老了,不顶用了。”种师道站稳身躯,嘿地一笑,说道:“比不得你们年青人,赶了几天路,还真有些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