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便道:“杨制使在上,小可等人向杨制使赔罪,当日在黄河上劫取花石纲的,实是小可等人。”
王伦听他自报家门为杨志,已经证明了心中猜想,便道:“但是三代将门以后,五侯杨老令公之孙,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江湖上人称青面兽的杨志杨制使?”
当下朱武便向杨志报告了劫取花石纲的统统颠末,杨志听朱武所讲,初时不由一愣,心中也不免活力。
本日在坐的徐宁兄弟以及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都曾与制使同朝为官,制使想必都是晓得,但现在他二人却皆便被那高俅所害,林冲被刺配沧州,而徐宁也被问罪抄家,落得无处可去,只好来这梁山居住。
王伦见二人已经停手,便上前向那大汉拱手说道:“鄙人王伦,是这庄子的仆人,敢问豪杰大名,方才与我师弟脱手,这期间是否有甚么曲解?”
世人听了石勇报告,也明白了启事,赵云便道:“本来是这么回事,本日我在庄门前巡查,正瞥见杨制使将这位石兄弟点倒,又抢那担子。
进到庄内,王伦便命人大摆宴席,为杨志以及徐宁、林娘子等人拂尘,不一刻,岳飞三兄弟及史进、朱武带领一众梁山头领也都到了。
赵云说得世人都笑,王伦见话已申明,又见这石勇也是个没故意机的鲁莽之人,便道:“曲解既已说清,大师也算是不打不了解,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本日有缘聚在我小王庄门前,不如就到庄内吃上一杯水酒,一叙交谊如何?”
杨志说罢举杯向王伦敬酒,王伦等人皆同饮了一杯,杨志又道:“不瞒王大头领,自打失了那花石纲后,洒家也曾偷回家中看望,何如家中却已因我而被开罪抄家,更是家父病故,幼弟再兴也离家出走,至今不知动静。
那大汉穴道被解,悠悠醒转,忽见杨志青湛湛地一张脸就在面前,立时唬了一跳,猛地站起家来,摆开一个架式,便要脱手。
杨志一指地上躺着的那条大汉,说道:“那要问他。”
只是当目前堂奸臣当道,主上不明,更是有蔡京、高俅等人把持朝纲,不知为国为民,却埋头谗谄忠良。
再者本身与朱武等人并不了解,朱武等人劫取花石纲也并不是针对本身,丢了花石纲,也只能怪本身过于粗心,怨不得朱武手腕高强。
杨志嘿了一声,苦笑道:“还提甚么制使官,没的屈辱了先人,洒家客岁押运为道君天子修造万岁山的花石纲,乘船在黄河里走,谁知却遇了劫匪,也是洒家一时粗心,着了这伙劫匪的道,失了花石纲。
朱武没想到杨志的气度如此豁达漂亮,心中实在佩服,王伦也对杨志有些刮目相看,便请杨志在主位就坐,杨志如何肯坐,推让了半日,才在王伦右首坐了,世人又请徐宁坐在王伦右首。
本日杨制使与那夫役走到梁山脚下,杨制使去解手,那夫役一人在前面走,小人就趁机打倒了夫役,抢了财物,便奔小王庄来,想将这些财物献于大头领,只是厥后杨制使赶了上来,小人不是杨制使的敌手,被点了穴道,昏倒在地。”
赵云与那大汉斗到现在,已有百余回合,还是不分胜负,二民气中也是相互佩服,都不想再战下去,见有人相劝,便各自遥遥拍出一掌,两股掌力在空中相撞,嘭的一声大响,二人各自退出十余步,方才稳住身形。
但杨志毕竟是气度豁达之人,想到本身当时虽是朝廷命官,受命押运花石纲,朱武等人是占山为王的能人,但本身押运的花石纲倒是那些赃官贪吏为了奉迎皇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朱武等人劫了这花石纲,实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