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在顿时察看梁山军阵,只见梁山兵马的号衣袍甲分为青黑二色,相互稠浊,前军尽是马队,也不见队形,只是四周散立,厥后便是中军,一如前日,以战车、大盾为阵,此中架着强弓硬驽,阵后密密麻麻排着各色步军,混乱不堪。
呼延灼命三千铁甲连环马为前部,韩涛带领两千轻骑以及各府厢军二千马队为侧翼,五千陌刀军护住何涛地点的中军大阵,各府厢军为后合,军阵摆布结束,便缓缓推动到两军阵前。
梁山中军见连环马军冲杀过来,却立时大乱,发得一声喊,便四散逃开,大盾、战车全都弃之不顾,朱武清算不住,只得在侍卫团的保护之下,赶紧向关城退去,连环马军见梁山中军已溃,便发力随后猛追。
晁盖闻听自是大喜,当下便让徐宁在聚义厅上演示钩镰枪法,徐宁这一起枪法使将下来,只看得绿林、梁山一众头领目炫神迷,无不大声喝采,晁盖更是夸奖徐宁的枪法足称当世一流。
钩镰枪法奇妙高深,窜改无穷,便是极尽聪明之人,没有十年苦功,也休想窥其门径,更何况现在破敌期近,旬日之间又怎能学得会。
何涛、呼延灼、韩涛三人正在官虎帐中会商军情,俄然听到炮声无不惊奇,却已早有探马进帐来报,说是梁山兵马尽出,已在正南关前布阵。
别的这梁山明面上固然是避而不战,但公开里却伏兵四出,打击各路来援官军,擒拿了彭玘和凌振不说,更是不时偷袭官军粮草,滋扰营盘,连日来全军高低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直弄得全军怠倦,士无战心,只怕再过几日,便要不战而退了。
等何涛赶到近前时,却见梁山中军已不再退,而是重整阵形,再列行列,但却已经不是刚才的涣散模样,此时的梁山中军枪戟如林,长刀似雪,鼓号雷鸣,呼喝而进,竟是向着官军反攻了返来。
梁山中军败退下来,但此时正南关城紧闭,众军进不得城,便分分开来,前部守在关下,后部却向水泊两岸跑去,这水泊岸边尽是芦苇草荡,密布如林,梁山兵士投进草荡便当即没了踪迹。
这钩镰枪法顿时步下皆可使得,顿时用时便就腰胯里做步上来,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有九个变法。如果步下用,便先使八步四拨,荡开流派,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回身,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拿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吴用便与徐宁商讨,让徐宁拣简朴易学之法先教,难的尽可今后再学,徐宁考虑之下,便先教了藏林伏草,钩蹄拽腿,上面三路的暗法。
连环马军正自迟疑进退之际,忽自草中伸出无数钩镰长枪,钩割马腿,立有马匹悲嘶倒地,这连环马军三十匹马为一队,中间以铁链相连,一马倒地,其他诸匹便都被拖住行走不得。
正在惶恐之间,又有无数挠钩搭出,将连环马军骑士从顿时钩下,再又有不知从那边钻出的捆绑手,将落马官军尽数绑了去,只瞬息之间,三千铁甲连环马军便已是全军淹没。
呼延灼见梁山兵马行列不整,阵形漫散,心中不由暗自点头:“这等兵马摆将出来,又能有何战力,几如送命普通,真不知前几日是如何将这梁山守得似铁桶普通,而这梁山带兵之人又怎会出此昏招,莫非这此中有诈不成?”
晁盖深谋远虑,十数年运营,早已在饮马川、枯树山、芒砀山、清风山等处备下无数兵马,常日里只是养兵练习,蓄势待发,只等机会一到,便可会聚一处,趁机起事。